雅人共赏,就想起你来了。”福慧长公主笑道。
沈韶光点头:“我适才也想长公主呢,想着这样的雪天,适合一起行个风雅事,比如吃个锅子什么的。”
长公主哈哈大笑:“你莫要戳穿我!你如何知道我是想吃你的锅子了?”
沈韶光笑道:“这大约就是——聪明的脑袋总是相似的?”
长公主哪里听过这种俚俗的话,乐不可支。
沈韶光举着伞,福慧长公主挽着她另一只手,两人转过前庭、中堂直接进了后宅。
沈韶光与长公主说段子,“说到脑袋,我又想起一句话来。有句胡谚说‘两个脑袋总比一个脑袋好’。一位胡人小娘子在后面添了半句——在枕上。”①
福慧长公主笑得拍沈韶光的胳膊,一边笑一边说道:“我道中人!我道中人啊!恨不得相逢。”
沈韶光却不笑,“关键,这是她写在课业本子上的,她的夫子是个胡僧……”
长公主越发笑起来。
来到廊下,沈韶光收了伞,递给阿圆,另有婢子挑开帘子,两人进了厅堂,分宾主坐下。婢子捧上红枣枸杞姜糖饮子,并些干果糕点。
长公主喝口饮子,打量一眼这厅堂,“你这般灵巧的人,却喜欢这样拙朴的摆设,也是奇怪。”
沈韶光皱皱眉,笑道:“或许是为了把这几分机灵藏起来?显得拙笨朴直。”
长公主笑道:“又作这样怪语!”
沈韶光与她掰扯道理:“笨了才可人疼。”
情感导师福慧长公主道:“否,否,这全看那人在不在意你。若在意,你再乖滑,在他眼里也是又弱又小又可怜,若不在意,便是真笨,恐怕也被怀疑居心叵测。”②
沈韶光无言以对,长公主说的何其精辟!
福慧长公主颇有些落寞,“我就是明明不大机灵,却总被怀疑居心叵测的那一个,何其不幸哉……”
沈韶光正想怎么安慰她,福慧长公主已经笑道:“好在我也不在意了。”
福慧长公主转了话题,笑问沈韶光,“我来时,你在家做什么呢?”
沈韶光笑道:“应应景儿,与婢子们一起画消寒图。”
沈韶光让人取了来,长公主便跟她一起画,一边画,一边聊天儿。能聊什么?不过是聊一聊吃食,说一说京中风尚,想到什么,便扯什么,与后世女朋友们之间聊天儿也没多大差别。
做完了图,便午时了。奴仆摆上食案,端来两个奶汤锅子,并各种肉片鱼丸菜蔬豆腐之类,并一坛子黄酒。
沈韶光笑道:“这坛子酒据说是十几年窖藏的老酒,我不擅饮,长公主尝尝。”
福慧长公主确实是擅饮的,笑道:“我帮你鉴一鉴。”
沈韶光煮酒,又捡了几颗先前上的糖渍梅扔在里面。温好后,亲自斟给福慧长公主。
“香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