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个和尚,秋风起,蟹脚痒时候,也学着凡俗人买蟹子来吃。”
虽只听个开头儿,林晏已经弯起唇角儿。
沈韶光抿嘴,你这笑点不对,好吗?
林晏忍着笑,“你接着说。”
沈韶光又提起兴趣接着讲,“那螃蟹刺啦刺啦地挠锅壁。他烧火小弟子听心里不忍,合什念经。和尚觉得自个儿也该念些什,便念‘善哉善哉,熟就好,熟就好……’”
林晏微笑着看她。
沈韶光已经基本可以确定林少尹没有娱乐细胞,他大约就是听戏喊错好儿,听相声“噫”错点儿那种人……算,美人嘛。
林晏正待说什,跑堂端来蒸好螃蟹,并姜醋碟子和酒。
沈韶光笑道,“吃蟹不可无酒,郎君约略饮些。”
林晏微笑点头。
沈韶光亲为他烫酒。先是缓缓地把热水注到烫酒皿子里,忖度着时间,手指碰下壶壁,温度适宜,拿起酒壶,略摇摇,使壶里酒热度均匀,然后用布巾子擦过壶底,给林晏倒上盏。
看她娴雅动作,林晏想起去岁与李相在这里饮酒时候事来,那时候哪能想到两人会这般模样?
林晏在跑堂端过来清水中净过手,拿个螃蟹,揭开盖子,慢慢往小碟子中剔肉、剥黄儿。
明奴走过来,神情严肃地坐在食案边。
沈韶光就吃它这高冷傲娇样儿,掰两个蟹腿,抠肉出来喂它。又与它讲道理:“这个不能多吃,凉性,对肠胃不好。长公主猫已经病,前车之鉴啊。”
林晏边剥蟹,般看她逗猫。
把蟹螯里肉用蟹爪拨到碟里,林晏拿小勺舀些姜醋浇上,推给沈韶光:“趁热吃。”
沈韶光看看他,笑眯眯地受他殷勤。
林晏这才给自己剥蟹子,边剥,边若无其事地问:“阿荠,长公主是不是与你说什?”
作者有话要说:和尚吃螃蟹故事也是小时候不知道在哪儿看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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