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房都是上上选。
于阿昌,这厨房似乎比跟着郎君们或者去账房伺候更好些,雨淋不着,太阳晒不着,饿着谁也不会饿着厨房人,像这样天气,窝在火炉子边上,若还能埋个芋头在灰里,哎呦,给个神仙都不换!
说得沈韶光都馋,还真买些来,除做拔丝芋头以外,果真烤在炉子上。待烤得又香又软,沈韶光领着阿圆、阿昌围着炉子开吃。
把芋头掰开,里面冒着丝丝热气,吃却烫舌头,又越烫越想吃,只吃得满嘴满手黑。
于三看他们三个跟乞索儿似,撇撇嘴,脸言难尽。
沈韶光吃完,却有点遗憾,可惜这个时候没有红薯,那才叫真甜呢。
于三公主虽然不肯“同流合污”,但是于厨艺上确实有天分。
沈韶光正在教于三吊清汤。
清汤是个神奇东西,其清若水,却又香又鲜,迥异奶汤厚重洁白,就如同个是严妆美人,个清水芙蓉,其实这芙蓉装扮起来不比那全幅大妆省事儿,毕竟要骗过人眼。
当时初见奶汤时,于三也觉得有点惊讶,竟然有人能把肉汤煮得其浓白若牛乳,及至见这清汤,更觉得神奇,竟然可以这般清澈!
沈韶光跟他说前世听说故事。
“有个酒肆庖厨,最擅长做豆腐,被请去贵人家做素斋。怕他带不洁净、沾荤腥东西,各种材料主家尽皆自备,便是菜刀案板也不许他带。这庖厨果然如约,带着两个徒弟,肩上搭着白布巾,空着手就来。”
“那萝卜豆腐素斋做得鲜香无比,主人大赞,给多多赏钱。”
于三看她。
“秘诀就在那白布巾上。那是在清汤里泡过,到厨房,便把汤拧将出来,用这汤炖豆腐,自然鲜香得很。”
于三皱皱眉,“那要多大布巾才能吸够做桌宴席清汤?”
“若太湿,淋淋漓漓,搭在身上,不会让主家看出来吗?”
“……”沈韶光没想到于三竟然是隐藏逻辑控!
琢磨琢磨,沈韶光道:“其实当初听人说这事时,就个念头,那布巾子搭在肩膀上,碰衣服,兴许还沾汗水灰尘——有点腌臜啊。”
“……”这回换于三没话说。
但沈韶光觉得,这不失为个好故事,在故事性和悬念面前,逻辑和道德都不算事!
沈韶光把话题拐回来,“们清汤就不存在这个问题,量足够大,也足够干净,足够们炖出许多青菜豆腐,涮很多火锅子。”
吊清汤要比熬奶汤还要麻烦些,因为还多道“吊”过程。
选猪骨、老母鸡,以小火熬煮,保持汤面微滚——火太大,则成奶汤,太小,又不能尽把骨肉内鲜味熬出,中间要用勺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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