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振宇摸出支烟来,立刻左右两个打火机伸过来帮他点火,南泰领导们热情周到,细致用心,每句话都说到卢振宇心坎上,他打心眼里觉得这边人真好,厚道又实诚。
小卢酒量好,顿大酒下来居然没灌倒,领导说下场走起,领略们下南泰夜生活,卢振宇连连推辞,最终还是被裹挟着去家夜总会,洋酒红酒啤酒起上,没叫陪酒小姐,领导说咱不搞那个,个电话叫来几个年轻未婚护士,还长得都不错,卢振宇被酒精烧灼脑子有些清醒,这招待变味,他借口上洗手间遁走。
第二天,卢振宇再次来到医院想采访下当事人,县医院妇产科主任医师张金凤,昨天过来时候张医生就回避,说不会说话,不愿意接受采访,今天到她办公室去堵,总能采访到。
事实上卫生局宣传科已经给卢振宇份完美稿子,文字带图片都有,但他觉得自己是个记者,又不是文章搬运工,不采访到第手资料对不起记者称号,再说宣传科那篇稿子也太八股,各种陈词滥调,无非是张医生自上卫校开始就刻苦学习,爱岗敬业,为产妇和婴儿,爹娘临死前都不回去看眼,小孩发高烧也不去看病活生生烧成痴呆,诸如此类陈年宣传腔调。
可是这回张医生依然不接受采访,这是个矮墩墩,看起来慈眉善目中年妇女,穿着白大褂,挂着听诊器,连连回避,卢振宇说就问几个小问题,张医生帮帮忙吧,不然回去没法交差。
“不,不,工作忙。”张医生坚决不愿意接受采访。
正僵持着,忽然阵敲锣打鼓,有患者捧着锦旗直奔这儿来,而且是冲着张金凤来,卢振宇看有门,站在旁边打开录音笔,捧着单反咔咔通拍。
锦旗上写着妙手回春、当代华佗八个大字,赠张金凤医生,落款是患者王某某,从他们对话中能听出来,王某某儿子怀胎十月,本来查出有各种不对头,可能是个畸形儿,但是经过张医生治疗用药,生出来居然是个健康大胖小子,可把家里人高兴坏,都说张医生医术高明,堪比华佗扁鹊哩。
张医生接受锦旗,双方握手言欢,狠狠照几十张照片,送锦旗回去,卢振宇也不再继续采访,而是跟着这家人走。
在医院停车场,卢振宇采访到这家人,这位名叫王东亮挖掘机驾驶员身材敦实,淳朴憨厚,他给卢振宇上烟,说定要好好报道下张医生。
“县医院地邪,好多小孩都生不出来。”王东亮说,“得亏张医生帮忙,俺孩子才能健健康康生出来,老王家祖坟冒青烟啊。”
旁边有人插言:“你这是封建迷信,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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