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七点钟，高利贷公司门口，
对父女早已等在这里，父亲穿着藏青色西裤和短袖衬衫，衬衫
领子处圈淡淡汗渍，女孩穿也不时髦，两人神情焦急，不住掏出手机看时间。
“楠楠，要不你打个电话吧，”中年男子说道，又看
眼手机上时间，“再跟赵经理确认下，看他什
时候到，这个钱咱不能拖，上午必须还上，到中午就又逾期。”
“爸……”少女双眼红肿，怯生生地说道，“赵经理说，今天肯定来公司，现在还到上班时间呢。”
中年男子点点头，然脸上仍是掩盖不住焦虑和不安，看着女儿，重重叹口气，少女更是愧疚低下头，眼泪忍不住流下来。
中年男子忍不住怒吼声：“哭！哭有个屁用！这大人，点脑子都没有！高中时候又是重点班又是奥数冠军，怎上大学突然变成傻子呢！读那多书都读傻？……还贷款创业，业是那好创？几千块钱能创什业？现在好，几千块滚到几十万，爹妈省吃俭用买养老房，就这打水漂！连个响也听不见！这还是咱家有房子，要是没房子呢？你难道真跟她们样，拍裸条，出去卖？哭！哭个屁！”
少女已经靠着墙嚎啕大哭着，慢慢蹲在地上，用拳头狠狠砸自己脑袋。
她爸犹不解恨，咬牙说道：“打！把自己打死算！”
就在这时，走廊上匆匆赶来个人，见此场景赶紧过来劝道：“怎回事？有话好好说，这是干什？”
说着，他按个开关，走廊上灯下子亮。
父女俩都抬起头，看到那是个大学生模样男生，斜挎个帆布包，正在掏钥匙开门，边问道：“你们是？”
中年男子打量着他：“哦，
带女儿过来还款，你是这家公司？”
大学生点点头：“哦，是江师大学生，在这儿勤工俭学，挣点生活费，姓林，林小斌，叔叔您叫小斌就行。”
说着掏出张名片，双手递过去，中年男子接过来看，上面写着“林小斌，总经理助理”，赶紧双手握手，寒暄道：“哎呀，林助理，年轻有为啊！楠楠，你看人家林助理，跟你差不多大，人家也是学生，人家还能给家里挣钱，你呢，就会败钱，家都让你败光！”
小斌赶紧笑道：“叔叔，可不能这说，也是没办法，其实，先前也是欠这家公司钱，也是还不上，但是学金融，就过来打工还账，帮他们做做账什，其实，算是幸运，欠不多，说实话，这种公司确实害人，不过，警察都不管，咱个穷学生又能有什办法？唉……”
说着摇着头，掏钥匙开门。
这番话说，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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