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找死不是这个找法,上回被搞得还不够惨是不是?卢振宇现在是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刚才出手救人也只是时冲动,要不是那老混混打自己耳光,现在根本不会把这个烫手山芋捡回来。
现在卢振宇宁可把她扔大街上,也不肯把她带回出租屋。他靠路边把车停下,思考该拿她怎办。送派出所去?自己啥证件没有,被人家盘问,就说不清,没准连自己也得折进去。但是,总不能真把她扔大街上吧!想来想去,还是得尽量找到这女孩家。
卢振宇歪过头,端详着这个女孩。他发现这女孩表现不太像被下药样子,就像是普通喝大,喝断片儿。被下迷药应该是深度昏迷,人事不省,现在这女孩睡得呼噜呼噜,脸上洋溢着幸福笑容,还不时砸着嘴,嘴里好像还念念有词。
卢振宇皱着眉头,伸手过去,犹豫下,拍拍她脸:“喂,喂,小姐,哦不……妹子……也不对,那啥,同学。对,同学,这位同学,醒醒!醒醒!”
女孩皱着眉头,不满意咕哝着。
卢振宇捏着她下巴,左右摇晃着:“喂,同学,醒醒!你家在哪里?啊?你住什地方?啊?”
“呜……呼……咕噜……”
“快说话!你住哪里?不说把你扔大街上啊!”
“……东……东门……”
“什?”卢振宇赶紧把耳朵凑过去,“你说什,哪里?”
“出……出东门……”
卢振宇大喜过望,可算有门:“好好,出东门,出哪个东门?”
“出……出东门……不顾归……”
“什?什龟?”
“来入门,怅欲悲……”
卢振宇还没听明白,只能尽量把耳朵凑到少女嘴边,仔细分辨着。
就听耳边少女喷着酒气、含糊不清地吟着:“盎……盎中无斗米储,还视架上无悬衣……”
卢振宇越听越不是这回事。这尼玛哪是地址啊!
“拔……拔剑东门去……舍中儿母牵衣啼……他家但愿富贵,贱妾……贱妾……与君共哺糜……”
少女说完“贱妾与君共哺糜”,然后打个响亮嗝,车里顿时弥漫着股烤肉混着酒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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