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将眼神定格,谢时殷也看过来。
小像画十分精致传神,是个看起来十八九岁少年坐在陡峭崖壁上照片,洛安看两眼,觉得有些眼熟。
再往后接着划去,各种各样,在各个地方不同角度,都好像被珍惜记录下来,曲竺总是在微微笑着,脸无忧,大多时候好像都在冲着对面人说话。
谢时殷抬眼问句:“屠先生画?”
屠蒙点头:“是。”
这是他唯艺术技能,只不过那些年拿画笔手,这些年开始握枪。
人在变化,龙时间漫长,也在变化,但人类沧海桑田情难长久,龙对伴侣爱意却日复日历久弥新。
这是龙族刻在骨血里至深浪漫。
洛安指尖停留在某张上,那是个木质窗台侧影,只不过这次,不是个人,是两个。
曲竺坐在镜子前,背后是个高大男人在为他挽发,男人并未露出面庞,只有双修长有力手指出境。
空气中沉寂两三秒,所有人都在看着洛安,少年深吸口气。
“谢时殷,你把手机打开,前几天,有张自拍照在你那里。”
洛安总是这样,撒娇卖懒时候哥啊哥叫,到某些时刻,便会十足正经称呼他名字。
谢时殷知道,这是洛安认真。
男人拿出手机,直接为少年翻到他想要那张。
落地窗前剪影,浅麻色头发被微风扬起,那是他未剪发时候张照片,那天光线特别好,谢时殷总是在借机抓拍。
秀挺鼻梁,殷红唇色,脸侧酒窝,以及嘴角微笑弧度。
洛安从这个手机看到那个手机。
视线错乱,几乎要以为自己穿越时空。
几百年时间,上好涂料依旧没有褪色,洛安浑身血液都几乎凝滞。
半晌,他道:“曲竺先生,是谁?”
曲竺久违感受到丝滞塞,他心底升起对龙崽无限疼爱。
“你是亚龙幼崽,单名安,安是屠蒙为你取名字。”
洛安感觉自己血液又开始加速流动,几乎要冲破他浑身所有克制。
谢时殷好像在拍他肩膀,但洛安已经感受不到,他又语气不变问道:“那你是谁?”
曲竺眼神温柔但坚定。
“很感谢曾经人类夫妻。”
“但还是要告诉安安,是你龙父,屠蒙也是,禁地只是亚龙蛋孵化必经渠道,龙族习性如此,只有这样,种族才能繁衍,契约力量才能帮助你孵化。”
洛安语气可怜又笨拙:“所以,禁地不是龙蛋出产地,龙蛋是每对龙族伴侣繁衍出来,可以这样理解吗?”
曲竺不忍再看洛安神情,但又不得不告诉他:“是。”
洛安看向谢时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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