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之墨眉微蹙,孙泰成县之长,更能传布他天师道,史载孙泰、孙恩叔侄之乱是在淝水大战后十余年,距现在还有三十多年时间,难道因为琅琊孙氏入士籍,孙泰天师道众之乱会提前?
这时,顾恺之与刘尚值走进院来,顾恺之道:“子重,去乌衣巷谢府吗,你昨日可是答应谢常侍携柯亭笛前去。”
陈操之便命小僮黄小统捧盛有柯亭笛木盒随他前去,备车之时,刘尚值悄声问:“子重,今日见到陆氏女郎?”
刘尚值是陆纳属官,又是住在陆府,知道今日陆夫人和陆葳蕤出游之事,方才顾恺之又说陈操之也是独自出外游玩至暮方归,自然就会想到陈操之是去见陆葳蕤。
陈操之轻笑道:“打听这清楚做什,要去向长吏告密乎?”
刘尚值“嘿嘿”笑,心领神会,便不再问。
陈操之、刘尚值、顾恺之分乘三辆牛车刚出顾府辕门,就见门前来辆马车,队军士护卫,却是郗超来访。
郗超问知陈操之将赴乌衣巷谢府,笑道:“甚好,也起去访万石公,顺便赏子重妙音,子重,本来三年前就能听到你竖笛曲,却是迁延至今,佛法讲究因缘际会,果从因生,相由缘现,看来郗超要听子重曲,还得借助陈郡谢氏才行。”
边冉盛叉手施礼道:“好教郗参军得知,三年前家小郎君在吴郡为郗参军送行,家小郎君曾为郗参军吹奏曲,只是郗参军已经走远,没听到。”
郗超朗声大笑道:“还有这等事,那真是无缘。”
冉盛道:“千真万确,郗参军没有听到,却是听到,对,上虞祝郎君也听到,还说大饱耳福。”
“哦?”郗超看着陈操之问:“是祝英亭还是祝英台?”
陈操之答道:“是祝英台。”
郗超笑道:“看来是祝英台与子重有缘。”
顾恺之道:“郗参军,那祝英亭却非祝英亭,乃是谢玄谢幼度。”
郗超问:“那祝英台又是谁?”
顾恺之道:“祝英台便是祝英台,乃谢幼度表兄,隐居上虞。”
郗超道:“原来如此,那等便起去乌衣巷吧,说不定祝英台已从上虞来此。”
冉盛和顾恺之都是心直口快,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其实这也没什不可以说,只是陈操之觉得郗超似乎知道某些隐秘,言语间颇有暧昧,郗超是提携他、于他有恩之人,今夜却让他有些猜不透。
郗超邀陈操之与他同车,在车中郗超却半句不提祝英台,只说今日朝中大臣审议桓郡公迁都移民之奏章,大多数朝臣敬畏桓郡公,莫敢先谏,扬州刺史王述与散骑常侍领著作郎孙绰明言反对,孙绰洋洋洒洒上疏,说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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