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徐邈道:“难怪子重在吴郡时要绕湖奔跑、登山健身,原来是担心体弱遭看杀,毛诗有云‘迨天之未阴雨,彻彼桑土,绸缪牖户’,子重即所谓未雨绸缪是也。”
徐邈为人端谨,很少说笑,但偶露谐才,众人绝倒。
顾恺之狂笑不止,路也走不动,两个顾氏部曲搀着顾恺之坐到车辕上。
顾恺之好不容易止笑,刘尚值又补句:“建康人丁数十万,比吴郡城可大得多,到时子重还得准备两辆牛车装那些妇人、女郎送香囊。”顾恺之又大笑。
徐邈道:“可惜英台兄和幼度兄不在,不然今日也算盛会,何妨各其其志?”
顾恺之道:“已说过,寄情山水、以书画自娱。”
丁春秋说得很实在:“造福乡梓、不堕家风,此吾志也。”
刘尚值道:“愿治大县,抑制豪强,劝农耕桑,法令清明,使县之民安居乐业,当然,若能治郡就更妙,可那是不可能。”
寒门出身入品士子想要做到五品郡太守那真是不可想象事,莫要说州郡长官,现在就是连诸县令八百石者也被次等士族牢牢霸占,剩下就是些八、九品小官。
顾恺之问徐邈:“仙民兄之志若何?”
徐邈慨然道:“欲为帝师,开释文义,标明指趣,弘扬儒学,表内圣外王之道,使得仁政、王道得以施行。”
徐邈这说,陈操之隐约记起徐邈日后确是做帝师,似乎是以博学鸿儒为谢安赏识而举荐给皇帝,在宫中开讲《孝经》,很为皇帝所倚重,不过那似乎是徐邈四十岁以后事——
徐邈志向博得片喝彩声,然后徐邈、顾恺之、刘尚值、丁春秋齐声道:“敢问子重之志?”
陈操之含笑道:“诸君各言其志,亦不得不说,之志就是六个字——‘在其位,谋其政’,具体能做到哪步则非所知,唯有努力而已。”
顾恺之笑道:“子重糊弄人,这等于没说。”
徐邈道:“不然,子重这是庄子逍遥游之意,可大可小、能屈能伸,其小如蜩鸠,穿树齐檐,亦能飞翔;其大则如鲲鹏,其翼若垂天之云,水击三千里,扶摇而上九万里——此子重之志也。”
众人都赞徐邈妙解,说子重之才,应会有绝云气、负青天、越北冥而图南之日。
临近午时,行人来到宝石山左侧那座山岭,苍松古柏掩映初阳台道院古朴幽静,两个道人欣喜相迎,陈操之问起葛师可有消息传来?答曰:“无。”
葛洪是去年九月离开初阳台道院去罗浮山,当时陈操之问葛师归期?葛洪说:“少则年,多则三年。”现在都已经年多,也无音信。
陈操之算是初阳台道院半个院主,引着顾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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