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吐。”
陈操之道:“那怎行,总要吃些。”便上楼去见嫂子丁幼微。
丁幼微道:“操之方子真好,喝茯苓莲子羹之后,觉得胃脘有点暖意,比早间舒服很多,不过还是不大敢吃晚餐。”
陈操之道:“让厨下煮碗白米粥,白米粥比豆粥好,豆粥有时容易反胃。”
阿秀便去,掌灯时与个挑着大漆盒健壮仆妇起来,漆盒里是陈操之晚餐和丁幼微白米粥及几样小菜。
阿秀和雨燕服侍丁幼微与陈操之用罢晚餐之后,才去仆佣食厅用餐,而且还是轮流去,这里要留人服侍。
丁幼微吩咐道:“阿秀、雨燕,你二人道去用餐,现在身子舒服多,暂时不需要你们服侍,快去吧,免得饭菜凉。”
两个侍婢离开后,丁幼微让陈操之跟着她去书房,剔亮银灯,添些木屑在青铜暖炉里,递给小郎暖手。
陈操之道:“嫂子自己暖着,年轻,气血旺,不畏冷,嫂子没看到那个小盛吧,新年才十三岁,个子比高,力大如牛,下雪天竟还只穿两件单衣,让他穿上冬衣,直嚷热得紧,真是没法比。”
丁幼微笑道:“冉盛那样强健人太少见,他是北人吧,北人个子高大些,不过操之你也很高啊。”
闲话会,丁幼微问道:“操之,你现在告诉嫂子,先前你说宗之、润儿趣事时突然想起什?”
陈操之双眉扬,笑道:“是突然想到事,很重要,去年五月对嫂子说要争取让钱唐陈氏升为士族,嫂子不是指点要请人为陈氏三代写传,避重就轻,少提官阀,只记其闲逸雅事,要清奇、要不俗、要文采斐然,总之是要让钱唐陈氏三代名气都传扬开来,对吗?”
丁幼微道:“嗯,不过这应该是等你正式定品、有六品免状之后再做事,万万不可好高骛远。”
陈操之点头道:“嫂子说是,不过想,就算有免状和定声望,但单独为父兄作传,这也没什人愿意看啊,反而容易被人哂笑。”
丁幼微蹙眉道:“操之所虑极是。”即又展颜笑问:“你是不是想到好办法?”
陈操之微笑:“嫂子,想写部类似前汉刘向《世说》那样笔记体小说,桓潭《新论》里言道‘若其小说家,合丛残小语,近取譬论,以作短书,治身理家,有可观之辞。’就是想写这样部治身理家短书,而不涉及为政化民大道,记录后汉至魏晋名士高贤言谈轶事,从小处着眼,写人物风流神韵,务求玄远冷隽、高简瑰奇,当然,钱唐陈氏三代之轶事也记录其中,九品中正制创始者、先祖长文公轶事自然更要提及。”
丁幼微凝思半晌,嫣然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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