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操之,陈操之淡然处之,良久,孙泰道:“四月初,杜道首会从建康归来,到时你来向杜道首说明另投他师经过,听候道首裁处。”
陈操之应声,带着冉盛和来福父子出杜氏别墅,心道:“四月在吴郡,怎回来听裁处,想要怎裁处?把逐出天师道?”又想:“江左天师道旦被孙泰、孙恩叔侄掌握那就很不妙,孙恩现在应该是幼童吧,也许还未出世——”
丁春秋跟随父亲来参加天官诞辰庆典,早就看到陈操之,在道场内不好交谈,这时追出来唤道:“子重——子重——”
陈操之停步回身与他见礼,说下月初六起程去吴郡事。
丁春秋道:“那好,到时你和尚值到丁氏别墅相聚,然后起出发。”
丁春秋又邀陈操之现在随他去东门外别墅,用罢午餐再回陈家坞。
陈操之正想去拜见嫂子丁幼微,当即欣然与丁春秋同行。
丁春秋问陈操之方才与孙泰说些什,看那孙泰似乎颇为不悦样子。
陈操之微笑道:“孙泰责不应该拜葛洪为师,要等杜道首回来忏悔。”
丁春秋哈哈大笑:“孙泰完全是出于嫉妒,子重有所不知吧,孙泰追随杜道首之前,曾想拜葛洪为师学炼丹,葛洪将他拒之门外,他应该是对葛洪怀恨在心吧,而你却蒙葛洪青眼,他自然就看你不顺眼。”
陈操之笑道:“原来如此,看来麻烦还不小。”
丁春秋道:“无妨,杜道首心如明镜,不会由他胡来,孙泰是北人,在钱唐也没什根基。”
丁异乘牛车也过来,见到陈操之,点头致意道:“操之要去见幼微吗?”
陈操之施礼道:“正准备去。”
丁异道:“幼微近日有点小恙,你去看望看望她也好。”
丁春秋讶然道:“三姐病吗,怎不知道?”
丁异道:“也是昨日才知道,婢女阿秀说,幼微胃脘疼痛,不思饮食,已命人去城里寻医。”
陈操之眉峰蹙起,很为嫂子担忧,说道:“丁舍人,操之有个请求,还望丁舍人成全。”
丁异道:“嗯,请说。”
陈操之道:“操之想把宗之和润儿接来探望他们母亲,请丁舍人成全。”
丁异迟疑下,说道:“允你叔侄三人年两次来别墅探望已经是宽宏大度,若常常往来,岂不是徒惹非议——罢,这次是幼微患病,就让宗之、润儿来吧,三日后回去。”
陈操之谢过丁异,心里淡淡哀愁,宗之、润儿想探望生病母亲也要别人点头同意才行,这是为什?就是因为地位悬殊啊,这士族身份真是非要不可。
陈操之即命来福驾车赶回陈家坞,明日早送宗之和润儿来丁氏别墅,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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