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看,说不定小郎君和小盛就过江来。”
宗之、润儿自然嚷着要跟去,陈母李氏想想操之今日也该回来,临去时说腊月初就动身回来,今日已经是腊月初九,便让来福去向族长陈咸借牛车,载着宗之、润儿往枫林渡口方向迎接程,不管接没接到,午时前定要回来,莫要冻坏孩子。
来福赶着牛车,青枝和小婵各抱个孩子坐在车厢里,独臂荆奴却不肯坐车辕,他宁愿步行,用柳杖支撑防滑,走得比牛车还快,荆奴年近六十,筋骨依然强健。
从陈家坞至枫林渡口有二十多里路,来福驾车、荆奴步行,迎出十余里,并不见前路有行人,只有白茫茫片。
眼见临近午时,来福谨遵主母叮嘱,停车道:“小郎君今日怕回不来,就是今日赶到钱唐,也要去丁氏庄园看望小主母,应该是明日回来,咱们先回去。”
荆奴道:“来福你们先回去,个人赶到枫林渡口等等看。”
润儿带着哭腔道:“不回去,要去渡口等丑叔,丑叔说下雪时就回来,雪这大,丑叔定会回来。”
小婵把润儿搂得紧紧,哄道:“好好,润儿乖——来福叔,就再迎三、四里吧。”
来福望空挥鞭,牛车碾雪,继续往北行驶,又行两、三里,走在前头荆奴突然停下脚步,将柳杖倚在身上,脱下斗笠举高,似乎要挡住漫天大雪好看清前路,突然高呼道:“小盛——小盛——”撑柳木杖,健步如飞。
三十丈外风雪中传来冉盛欢喜声音:“荆叔,是,小盛,还有小郎君,们回来!”
随即,纷纷雪影中现出两条身影,头戴竹笠,大步而来。
来福停下车,小婵和青枝把宗之和润儿抱下来,小兄妹手牵着手向前跑,锐声喊着:“丑叔——丑叔——”
润儿跑得急,跌跤,待爬起来时,就被人凌空抱起,高挺鼻梁、黑亮眼眸、春风般笑容,不是丑叔又会是谁?只听丑叔笑道:“润儿、宗之来接丑叔,冷不冷?”
润儿下巴沾着雪末,颊边还挂着几滴亮晶昌眼泪,又是笑又是哭,抱着丑叔脖子不知高兴成什样:“润儿就知道丑叔定会回来,雪下得很大,丑叔就定会回来!”
陈操之俯身将宗之也并抱起来,没走两步,就听得脚底“嘎吱”两声脆响,屐齿断。
小婵和青枝站在边看着这叔侄三人亲热劲,心里也是暖暖。
自陈操之现身,小婵眼神就没从陈操之脸上移开过,心里想着:“操之小郎君又长高,更俊美,真让人着迷啊。”突然看到陈操之脚步滞,赶忙上前问:“操之小郎君怎?”
陈操之展颜笑:“小婵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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