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洪、徐藻、卫协,都是大有来头、名重时——”
陈操之道:“陆使君也是书法恩师啊,操之在吴郡两个月,受使君之惠实多。”
陆纳揽须微笑,来两个小僮出书房往惜园百花阁行去,边与陈操之说些葛洪与陆府旧事,早年葛洪与陆纳之父陆玩有来往,对于陆玩两个儿子——陆始和陆纳,葛洪比较赏识陆纳,而对陆始,葛洪则不假以辞色,三年前陆始去宝石山初阳台道院访葛洪,葛洪硬是门户紧闭,让陆始大失颜面而回,怒气冲冲,却又无可奈何——
又说起张墨张安道,张墨昨日就已离开吴郡回会稽,临行时请陆纳转告陈操之,让陈操之日后有暇就去会稽与他晤,最好是带上几幅画作。
说话间,到惜园百花阁暖房外,陈操之闻得寒香浮动中杂有药味苦涩。
陆葳蕤半靠半卧在锦幄大床上,头青丝没有梳成发髻式样,只用条天蓝色缎带松松地扎着,垂在背后,听说爹爹和陈操之来,赶紧让侍女为她梳妆——
侍女簪花道:“娘子,家主都已经到阁子,梳髻也来不及啊,而且家主先前来时,娘子也未梳妆啊。”
小婢短锄道:“因为有陈郎君来嘛,不梳妆显得不礼貌对不对?不过娘子不梳妆也很好看,脸蛋红扑扑——”
簪花嗔道:“短锄你晓得什,娘子脸红是因为风寒发热,你以为是搽胭脂好看哪,娘子从来不搽胭脂。”
这时陆纳与陈操之已经到外室,陆葳蕤只好匆匆净把脸,然后让侍女将帐幔两边收起,看着爹爹和陈操之走近前,含羞道:“爹爹、陈郎君——”
陆纳问:“蕤儿,先前小柴胡汤喝没有?”
陆葳蕤点头道:“喝过,感觉好些。”眼睛不敢看陈操之,为自己现在这衣饰不整、靠卧榻上模样难为情。
陈操之也是第次看到陆葳蕤这娇慵样子,脸颊潮红、低眉垂睫,头浓密青丝散在雪白枕巾上,药香杂着闺中脂粉香,别有种奇异魅惑。
陆纳道:“操之是稚川先生弟子,也懂医道,让他再给你诊治下。”
陆葳蕤“哦”声,抬眼望着陈操之,说声:“谢谢陈郎君。”却把右手摊在榻边,袖口稍微往上撩起些,皓腕裎露——
陈操之愣,随即醒悟这是要切脉,他不会切脉啊,不过此时不容退缩,便在榻边绣墩坐,与榻上陆葳蕤斜斜相对,右手食指、中指轻轻搭在陆葳蕤左腕上,别不会,辨脉搏缓急还是可以。
陆葳蕤垂下长长眼睫,只看着陈操之搭在她腕上两根手指,那两根手指仿佛有千钧重般,让她有点喘不过气来,心越跳越快,脸越来越红——
指尖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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