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协将四十三幅花木画作品评之后,陆纳亲自来取画稿送去南厢房再让张墨品评,陈操之心想:“不知张墨会不会对陆葳蕤也这细心幅幅讲解,单看品评状语是看不出什来,等下问问陆葳蕤,把卫师所讲也告诉她。”
张墨箕坐着看画,口里点评,由陆葳蕤在边按画作编号笔录下来,陆纳、陆长生父子,还有陆禽都在边看着。
看到编号为“丙子”那幅《寒雨茶花图》时,张墨呵呵而笑,拈出画稿来对陆葳蕤道:“葳蕤,这是你画吧?”
陆葳蕤甜甜笑,应道:“是。”
张墨仔细看看,眉头微皱,淡淡问:“你向卫协请教过?”抬眼望着陆葳蕤。
陆葳蕤脸色白,随即涨得通红,眼睛不停地眨动,小嘴张张,不知该说什。
张墨颇为喜爱这个纯真聪慧女弟子,不忍心责备她,笑笑,说道:“无妨,转益多师也很好。”口气还是带着点揶揄味道。
陆纳平日很宠女儿,这时却不替女儿解围,在边捻须而笑。
陆葳蕤涨红着脸道:“张师,卫先生没有当面指教过,是看过他和他弟子几幅画作,尝试着学些。”
“哦!”张墨长眉挑,喜道:“这就对,观摩他人画作,就要学习其长处,你这茶花大紫袍枝叶勾勒用上卫协白描技法,觉得很不错,花瓣沐雨,愈冷愈艳,很好。”
陆葳蕤暗暗奇怪,张师听说她并没有向卫先生当面请教而是观摩自学,下子就高兴起来,可这白描画技依然是卫先生风格啊,当面请教和背后偷学有什区别呢?而且她也不是偷学,是陈操之转述卫先生对她指点。
张墨道:“这半年来葳蕤作画长进不少,这幅画作可以名列前茅吧——葳蕤,写上‘蕙质兰心,巧密情思——中上品’。”这是把陆葳蕤此画列为本次绘画雅集第二品。
陆葳蕤羞涩道:“张师过奖,,就不参加品评吧。”
张墨笑道:“如何不参加,你不是吴郡人氏吗?祖言兄倡导此次雅集,你是他爱女,更要参加,又没有刻意拔高你,等下看看卫协如何评价这幅《寒雨茶花图》,哈哈,很有趣啊。”
陆葳蕤便提笔写上:“丙子——蕙质兰心,巧密深思——上中品。”
张墨继续看画,边看边摇头,对陆纳道:“祖言兄,你为太守,郡人习书成风,连这些画师书法都很有可观,奈何绘画不长进!”
陆纳笑道:“安道兄,那明年卸职,由你来做这吴郡太守,郡下诸县必然画风大炽。”
张墨大笑道:“很好很好,那此次雅集评为九品以上画师律辟为郡署属官,祖言兄那些书法精妙属官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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