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操之道:“男子论才气,女子论灵气,才气可以苦学熏陶而成,但灵气是天生就有,有女子幼时有灵气,但越长大越流失。”
陆葳蕤不说话,短锄就是她代言人,短锄问:“那陈郎君说说,家葳蕤小娘子灵气多不多,有没有流失?”
陈操之微笑道:“很多,非但没有流失,反而更加清澈淳厚。”
短锄高兴,她虽然不大明白什男子才气、女子灵气,但知道陈操之是在夸她家葳蕤小娘子呢,喜滋滋道:“小娘子,陈郎君说你灵气很多很多呢。”
陆葳蕤绯红着脸,说句:“有那多灵气那可要成仙。”便即岔开话题道:“陈郎君,说说你家润儿吧,想听听她事,对,还有宗之。”
陈操之便说宗之和润儿种种可爱趣事,陆葳蕤听得入迷,叹息道:“四月到钱唐怎没想到去陈家坞——哦,那时还不识得陈郎君,不对,那时见过,可是不认识。”
陆葳蕤说这话时,娇痴之态显露。
小婢短锄这两年跟着陆葳蕤到处游山玩水,以为葳蕤小娘子可以直这玩下去呢,年幼不知深浅,说道:“钱唐又不远,反正现在与陈郎君是认识,小娘子可以再去,短锄也想看看润儿呢。”
陆葳蕤当然不会像短锄那懵懂,脸红得发烫,像吹霜风般,听陈操之不说话,偷眼去瞧,这俊美清峻少年郎眉头微蹙,昂首望着天边层层叠叠云朵,眼神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
……
吴郡附近几个县知名画师十八日便赶到郡城,准备参加明日花木绘画雅集,这可是扬名好机会,若能得到卫协或者张墨片言嘉许,那画品、身价就大增。
十九日午时,陈操之向徐博士请半日假,与卫师道前往陆府惜园,顾恺之不去,刘尚值喜欢热闹,也向徐博士告假跟去。
陆纳派人专门来请卫协,卫协也知张墨会来,若推辞不去,那是怯场,自然要去。
卫协是北方士族,而张墨张安道则是江东名门,是吴郡四姓顾、陆、朱、张张氏,张墨比卫协年少些,约五十来岁,朗目疏眉,与卫协随和散淡相比,张墨显得有些兀傲。
卫协与张墨这当世两位最知名画师齐聚吴郡陆府惜园,当真是大盛事,两个人当然不会言谈甚欢,略施礼,各自走开。
张墨由其女弟子陆葳蕤及其从兄陆禽相陪,张墨远远看着卫协身边那个俊雅少年,奇道:“那是顾虎头吗,怎与幼时容貌大异啊,出落得如此俊秀!”
顾恺之小名虎头,八年前张墨在晋陵顾府见过六岁顾恺之,其后得知顾恺之拜卫协为师,现在看到卫协身边这俊雅少年,自然就以为是顾恺之。
陆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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