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女儿不甚用功缘故?”
陆纳笑道:“各有所长,各有所长,蕤儿茶花也画得很好,命人取来让操之观吧。”
陆葳蕤忙道:“不要,不献丑。”看着陈操之膝边还有卷画轴,便问:“陈郎君还有幅画吗?”
陈操之道:“这幅画是顾恺之所画,向他讨来观摩,觉得真是绝妙,想呈给使君览,又恐使君不悦——”
陆纳揽须笑道:“陆祖言是这没雅量人吗,家族怨隙与欣赏书画何干!取来看,顾家痴郎君画些什?”
陈操之带来这幅便是《月夜捣衣图》,陆、顾两家虽然交恶三十年,但陆纳对此画依然是极口称赞,说顾恺之已有青出于蓝之势,见画上无题诗,问何故?
陈操之道:“顾长康将此画赠于,要题诗其上,尚未及题。”
陆纳道:“那好,就现在题,也正好要考校你书法。”便与陈操之来到书房。
陆葳蕤道:“来磨墨。”
陈操之这回没有阻拦,看着陆葳蕤白白手指捏着黑黑墨条下下地磨着,皓腕如玉,感觉很美,待墨浓后,便右手提笔在《月夜捣衣图》左上空白处写道:“风流响和韵,哀怨声凄断。新声绕夜风,娇转满空中。”
陆纳吟诵遍,赞道:“妙极!观此画、诵此诗,仿佛能听到月夜溪边那忽远忽近砧板杵声啊。”又道:“这谢安石行体也摹得颇妙,操之颖悟,临摹碑贴而不会受其拘束,常有奔放笔意逸出,此乃大书家气质。”
陈操之道:“使君过奖,小子今日来,是想请使君出面举行次吴郡冬月花木绘画雅集,月为期,到时由使君邀名家品评,不知使君意下如何?”
陆纳喜道:“甚好,吴郡乃江东风流荟萃之地,正宜举行此等雅集——操之,你是想让顾恺之也参加是不是?这等事岂会不允。”
陈操之眼望陆葳蕤,说道:“也请葳蕤小娘子参加。”
“?”陆葳蕤探究地看着陈操之,见陈操之郑重点头,便也点头道:“好,也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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