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刘尚值这回算是领教顾恺之三绝之“痴绝”。
这边草堂陈操之在专心听讲,对面褚文彬却是门心思想着怎挑拨陆禽与陈操之斗气,好不容易半个时辰过去,褚文彬见徐藻博士走出廊亭,便凑过去看陆禽笔记,赞道:“子羽兄行书真是绝妙,与众不同啊。”
陆禽傲然道:“这是陆氏家传笔法,先祖士衡公(即陆机)留下《平复贴》,每日临习遍,而外面流传《平复贴》只是摹本,如何比得对着真迹有长进!”
南方士族与北方士族在各个方面都格格不入,就连书法审美上也是颇不相同,单以魏晋以来流行行书论,北方士族是以王羲之、谢安为首,书风遒美秀雅,而南方大族则崇尚陆机、顾荣书风,笔意婉转多姿,风格平易质朴,陆禽是陆机嫡系,对自己颇下番苦功行书自然是极自负。
褚文彬谄媚道:“褚氏也藏有令祖士衡公《平复贴》摹本,但觉得临摹得不甚好,远不如子羽兄,所以弟有个请求,请子羽兄将日常临摹《平复贴》赠弟贴,弟好用心揣摩,期待书法长进。”
这话陆禽爱听,说道:“这算得什,明日就带来给你。”
褚文彬自然是谢之再三,却听陆禽又道:“文彬兄,你既与那陈操之是同乡,倒要劳烦你件事——”
褚文彬心蹬地跳,忙道:“子羽兄尽管吩咐,小弟无不遵命。”
陆禽点点头,“嗯”声道:“还是前日那事,七妹心爱名贵菊花‘玉版’恹恹欲萎,因为这陈操之懂点花圃之艺,上次救活七妹墨菊,所以七妹央求寻找这个陈操之,以陈操之低劣人品,原想不理,无奈七妹心爱那‘玉版’,若那‘玉版’死,不知会有多伤心,这个做兄长过意不去,想那孟尝君都用鸡鸣狗盗之徒,陆禽让那陈操之疗治菊花又何妨,这也算是魏武帝唯才是举,哈哈——文彬兄,你代去对陈操之说。”
褚文彬恼恨陆禽让他做这种仆役干事,心念转,点头道:“好,子羽兄稍等,这就代你传言。”趿上木屐,走出北面草堂,见陈操之、刘尚值正要离去,忙唤住道:“陈操之且慢走,有话问你——”
陈操之脚步停,瞥褚文彬眼,见那副油头粉面、盛气凌人样子,正想不理自顾走开,却见褚文彬单手朝后面摊,说道:“看到那位陆公子没有,本郡太守之侄,其父更是五兵尚书,他恼你几次三番无礼,本欲严惩,逐出郡城,姑念同为徐氏学堂学子情面上,特网开页,只需你向他叩首赔礼他便不再追究——”
“放屁!”刘尚值开口便骂。
陈操之止住刘尚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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