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幼时陈操之,对比现在,啧啧赞叹。
陈操之沐浴出来,发黑如漆,唇红齿白,小婵和雨燕这两个婢女都看呆。
陈操之道:“小婵姐姐,带去嫂嫂书房。”
丁幼微书房就在她卧室畔,在二楼,陈操之踏进去就是愣,盏铜牛灯照耀下,这书房布置与陈家坞那个书房般无二,雅致、简洁,书案上笔墨纸砚俱在,看来嫂子依旧保持每日读书习字习惯。
小婵比较心细,见陈操之怔立不动,想想也就明白,低声道:“这是娘子让人特意布置,娘子思念陈家坞——”
这时,门外传来润儿笑声:“丑叔,快把柯亭笛给娘亲看,娘亲不信丑叔会吹竖笛,不信会有人送柯亭笛给丑叔。”
又传来丁幼微轻柔动听声音:“不是不信,是太惊讶,两年不见,操之这高超吗?谁教你?”
陈操之答道:“嫂子,只是信口吹几声,不知为何偏就合那江上过客心意,解笛相赠,说是柯亭笛。”
新浴后丁幼微牵着宗之和润儿进到书房,母子三人都像是美玉雕琢般,肌肤如雪,眉目如画,丁幼微虽然纤瘦,但肌理依然细密,在灯光下莹莹透明,因为瘦,眼睛尤其大,下巴显得尖,举止毫不做作,却风致楚楚。
陈操之看嫂子时,嫂子也在含笑端详着他,两年不见,这个原先有些木讷小郎,如今不仅人物清爽俊秀,而且灵智似乎也开窍,变得聪慧起来。
丁幼微点头道:“润儿说得没错,小郎果真体格强健许多,嗯,每日攀登九曜山,很好。”面命青枝和阿秀去把陈操之行囊搬到二楼西楼那个房间,房间早几日就已布置好,就是给陈操之准备,润儿和宗之自然是和她起睡。
润儿看到笔墨纸砚,记起丑叔对她说过话,说道:“娘亲,润儿和阿兄给娘亲带礼物来。”
“是吗?”丁幼微喜道:“带什礼物来,快让娘亲看看?”
润儿便道:“阿兄,你先。”
八岁陈宗之看丑叔眼,从丑叔眼里得到鼓励,便走到书案前,独自研墨,小婵想要上前代劳,被陈操之阻止,陈操之道:“练习书法必须自己研墨,这也是锻炼腕力、指力好方法——兄长当年也是这教。”
丁幼微微微点头,心里感着酸楚喜悦。
陈宗之用半刻钟时间,浓浓磨砚墨,揉揉小手,跪坐着悬腕执笔,凭记忆临摹遍钟繇《宣示表》,足足用两刻多钟时间,将十八行计三百零八字《宣示表》工工整整写在纸上,虽然用笔稚嫩,但已初具钟繇书法那雍容清新气象。
丁幼微跪坐在边静静地看着宗之写字,八岁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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