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他好像看见
双眼睛，双横亘天空、冰冷无情
眼睛，它在看着他，在看着世间切苦难，同时，将那些苦难加在他身上，让他感同身受。
苏清风感觉自己坠入
地狱，受烈油煎烤，受烈火焚烧，那些尖叫还在他耳边，他听不见其他东西，也看不见其他东西，切感觉都消失，只有痛苦如此明晰——他想死，他生不如死。
【杀他吧。】
有个细微声音从远处飘来，清晰地钻入他大脑之中。
【杀你爱人，斩断因果，成为天道……】
【只要杀他，你就是天道。】
苏清风猛睁开眼，墨色在眼眸中漫开，吞噬最后点眼白。
——
鬼气汹涌而出，瞬间将浮鹤道人贯穿，他仍在放声大笑，道：“没用！
说，只有灵枢之体才能杀——况且现在阵法已成，谁也阻止不！”
苏槐双眸染血般赤红，鬼气毫无节制地弥漫而开，遮天蔽日，几乎将周遭切吞噬。
“再说次，停下阵法，”他嗓音低沉可怕，眸中翻涌着令人胆战心惊杀意，现在他已经不像个人，而是来自鬼界深渊，个真真正正恶鬼，“否则让你碎尸万段。”
“真强大啊……你是见过最强鬼王。”浮鹤道人好像不知道畏惧，还在微笑着道，“不知道徒弟当年捡到你时候，有没有预料到今天呢？”
苏槐眸中厉，鬼气再度翻涌，瞬之间将浮鹤道人肢解成千万碎块……但是，没用，那些碎块坠入血泉之后，又自发地汇聚成人形。
“与其在这里做无用功，不如去看看徒弟。”血泉里，那颗靠着条细细躯干支撑着人头咧嘴道，“他已经杀父杀母，下个要杀，就是你。”
苏槐回头，仿佛是有某种感应般，苏清风也在这时直起身，定定地看向他。
此时，苏清风墨色眼眸已经完全变为深黑，没有点眼白，那是对冰冷而又无情眼睛，任何人与之对视，都会从内心深处升起种恐惧与敬畏。
仿佛……就是天道。
苏槐看着苏清风，看着他道长步步向自己走来，手中拿着柄长剑，剑光同样是冷冷，如同那对深黑色眼睛。
“道长，”鬼气亲昵地缠绕上苏清风手腕，苏槐动不动，任由他道长走到自己面前，“你想杀吗？”
“……”
苏清风没有回答，只是提起剑。
苏槐笑，他轻轻握住苏清风另只手，贴在自己脸庞上——就像很多年前，还是小野鬼他第次见到道长那样，眷恋又依赖地汲取着这个人温暖体温。
“可以，”苏槐抵着苏清风额头，闭上眼，轻轻地道，“道长想对做什
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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