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要参次青,门生愿以去就争。”国藩道:“你要去,很可以,奏折自己拟就是。”次日叫人与鸿章送四百两银子去,“请李大人搬铺”。鸿章在幕中,有数年劳绩,为此事逐出。奏折上去,次青受重大处分。国藩此等地方手段很辣,逃不脱个黑字,然而次青仍是感恩知遇,国藩死,哭以诗,非常恳挚。鸿章晚年,封爵拜相,谈到国藩,感佩不已,何以故?以其无毫私心故。
上述胡、徐、曾三事,如果用以图谋私利,岂非至卑劣之行为吗?移以图谋公利,就成为最高尚之道德。像这样观察,就可把当伟人秘诀寻出,也可说把救国策略寻出。现今天下大乱,般人都说将来收拾大局,定是曾国藩、胡林翼流人,但是要学曾、胡,从何下手?难道把曾、胡全集,字字读,句句学吗?这也无须,有个最简单法子,把全副精神集中在抵抗列强上面,目无旁视,耳无旁听,抱定厚黑二字,放手做去,得效果,包管与曾、胡般无二。如嫌厚黑二字不好听,你在表面上换两个好听字眼就是,不要学杨莘友把专制二字说破。你如有胆量,就学胡林翼,赤裸裸地说道:“是顽钝无耻。”列强其奈你何!是之谓厚黑救国。
把世界外交史研究多年,竟把列强对外秘诀发现出来,其方式不外两种,曰劫贼式。曰娼妓式。时而横不依理,用武力掠夺,等于劫贼之明火劫抢,是谓劫贼式外交。时而甜言蜜语,曲结欢心,等于娼妓媚客,结盟约,毫不生效,等于娼妓之海誓山盟,是谓娼妓式外交。
人问列强以何者立国?答曰:“厚黑立国。”娼妓之面最厚,劫贼之心最黑,大概军阀举动是劫贼式,外交官言论是娼妓式。劫贼式之后,继以娼妓式,娼妓式之后,继以劫贼式,二者循环互用。娼妓之面厚矣,毁弃盟誓则厚之中有黑。劫贼之心黑矣,不顾唾骂则黑之中有厚。国自五口通商以来,直至今日,都是吃列强这两种方式亏。们把他外交秘诀发现出来,就有对付方法。
人问:“国当以何者救国?”答曰:“厚黑救国。”他以厚字来,以黑字应之;他以黑字来,以厚字应之。娼妓艳装而来,开门纳之,但缠头费丝毫不能出。如服侍不周,把他衣饰剥,逐出门去,是谓以黑字破其厚。如果列强横不依理,以武力压迫,们就用张良法子对付他。张良圯上受书,老人种种作用,无非教他面皮厚罢。苏东坡曰:“高帝百战百败而能忍之,此子房所教也。”们以对付项羽法子对付列强,是谓以厚字破其黑。
全国人士都大声疾呼曰:“救国!救国!”试问救国从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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