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何以反会失败?有这些事实,所以达尔文学说,就发生疑点。们细加推究,即知虎豹之被消灭,是由全人类都想打他,德皇之失败,是由全世界都想打他,袁世凯之失败,是由全中国都想打他。思想相同,就成为方向相同之合力线,虎豹也,德皇也,袁世凯也,都是被合力打败。们可以定出第七条原则:“进化由于合力。”懂得合力就生存,违反合力就消灭,懂得合力就优胜,违反合力就劣败。像这样观察,则那些用强权欺凌人,反在天然淘汰之列。此达尔文学说之应修正者七。
达尔文误点,可再用比喻来说明:假如们向人说道:生物进化,犹如小儿身体天天长大。”有人问:“小儿如何会长大?”们答道:“只要他不死,能够生存,自然会长大。”问“如何才能生存?”答:“只要有饭吃,就能够生存。”问:“如何才有饭吃?”们还未回答,达尔文从旁答道:“你看见别人有饭,就去抢,自然就有饭吃,越吃得多,身体越长得快。”诸君试看:达尔文答案,错莫有错?们这样研究,即知达尔文说生物进化莫有错,说进化由于生存莫有错,说生存由于食物也莫有错,惟最末句,说食物由于竞争就错。们只把他最末句修正下,就对。问:“怎样修正?”就是通常所说:“有饭大家吃。”平情而论,达尔文教人竞争,无有限度,固有流弊,们教人相让,无有限度,也有流弊。问:如何才无流弊?们可以定出第八条原则:“对人相让,以让至不妨害之生存为止,对人竞争,以争至能够生存即止。”此达尔文学说之应修正者八。
综而言之,人类由禽兽进化而来,达尔文以禽兽社会之公例施之人类,则是返人类于禽兽,这自违进化之说,而况乎禽兽相处,亦未必纯然相争也。他学说,可分两部分看。他说“生物进化”,这部分是指出事实。他说“生存竞争,弱肉强食”,这部分是解释进化之理由,事实莫有错,理由错。般人因为事实不错,遂误以为理由也不错,殊不知:进化之原因多端,相争能进化,相让能进化,不争不让,返而致力于内部,也能进化。又争又让,改而向空处发展,也能进化。其或具备他种条件,如克鲁泡特金所谓互助,们所谓合力,也未尝不能进化。达尔文置诸种原因于不顾,单以竞争为进化之惟原因,观察未免疏略。兹断之曰:达尔文发明“生物进化”,等于牛顿发明“地心吸力”,是学术界千古功臣,惟有他说“生存竞争”,因而倡言“弱肉强食”,流弊无穷,们不得不加以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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