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远镜送与杜松以便行军时加强哨探,随后便送杜松、穆敬岩四人出门,回来时见穆真真抱着小鸣谦立在门厅外,问:“爹爹他能得胜回来吗?”
张原摸摸儿子脸蛋,对穆真真道:“以武艺博取军功挣出身是穆叔之志,没有危险又怎能称作战场。”
……
万历四十五年寒冬就在调兵遣将、厉兵秣马中过去。
万历四十六年正旦朝会,万历皇帝依旧没有参加,这位老皇帝以前不参加朝会是因为怠政,现在是确力有不逮,头晕目眩,经常腹泻,手中无力……诸般症状都发作起来,哪里还能视朝,但辽东战事万历皇帝还是很关切,天子守国门,建奴已经威胁到他大明根基——
万历皇帝命皇太子朱常洛代他主持新年正旦朝会,朝鲜谢恩使呈上贺表让大明君臣大为高兴,新近受大明册封朝鲜王李倧上表请求出兵协助天朝征讨建州叛奴,并请天朝派使者驻平壤督军——
大明要大举进攻建州,本就打算向朝鲜征战马、调炮手,由翰林院代拟万历皇帝给朝鲜国王敕谕正待加急送往汉城,不料朝鲜主动请求出兵助战,更请天使驻平壤督军,杨镐尤为喜悦,当即与朝鲜使臣商议,征调朝鲜五千枪炮手、三千弓箭手和八千步卒渡鸭绿江听用,兵部又奏明皇帝由赴朝鲜册封尚未归国徐光启暂驻平壤督军,协调明军与朝鲜军,以便统征战辽东。
到二月初,各镇援军俱已到齐,杨镐作战计划也得到兵部、内阁和皇帝批准,依旧是分进合击之策,分四路:西路以山海关总兵杜松为主将,保定总兵王宣、赵梦麟为左右协助,以分巡兵副使张铨为监军,统兵两万八千,将经由抚顺出击,从西路进攻建奴老巢赫图阿拉;
北路以开原总兵马林为主将,副总兵麻岩、铁岭游击郑国良诸将为辅,开原兵备道佥事潘宗颜为监军,会合北关叶赫部派出兵马总计两万五千出靖安堡,攻击赫图阿拉北面;
南路又称清河路,由辽东总兵李如柏任主将,辽阳参将贺世贤、游击张应昌诸将为辅,分守兵备参议阎鸣泰为监军,统兵两万三千出鸦鹘关,进攻赫图阿拉南面;
东路又称宽甸路,由四川总兵刘綖为主将,宽甸游击祖天定、南京六营都司姚国辅诸将为协助,海盖兵备副使康应乾监军,计万八千步骑,还有朝鲜援军万余人也归刘綖统辖,这路从凉马甸出发,从东面进攻赫图阿拉。
四路大军,十万余人马,号称四十万,择日进发。
二月初九,辽东积雪未化,四路大军也还未进发,努尔哈赤先发制人,他已得知明军要大举进攻赫图阿拉,所以不待天气转暖积雪融化,率先出兵鸦鹘关,要在明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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