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道:“是去年暑天少爷眼睛不好,不方便看书,就直请人读书听,少爷过耳不忘本事就是那样练出来。”
张若曦看着夫君陆韬,惊喜道:“原来如此,因祸得福啊,难怪小原学问长进这多,书听遍就能记住,这可多省事。”
陆韬笑道:“介子这是张松戏曹瞒,不过这可比张松戏曹瞒难得多,这不仅要强记,还要修改。”
张若曦忙问:“修改得如何?”
陆韬道:“犹胜原文筹。”
张若曦喜极,说道:“且看这个范举人如何下台!”与小婢穆真真道靠近沧浪亭些,听亭中人说话,陆韬则回亭中去——
……
张原并没有咄咄逼人继续质问范文若,附和杨石香道:“杨兄说得不错,四书题就这多,圣人大道也如日月在天,谁都能看得分明,既要代圣人立言,那作同题文偶与前人暗合也不稀奇。”张原是要挫折范文若骄气,并不是要树死敌。
范文若听张原这说,脸色缓和些,讪讪道:“真有这等奇事,范某真是惭愧。”问金琅之、许士柔等人可曾读过《可仪堂时文八百题》?金、许等人都表示惭愧,孤陋寡闻,未曾读过——
正这时,忽听亭外人朗声笑道:“可笑拂水山房社五子,被个少年玩弄于股掌之上,可笑,可笑!”
亭上诸人起扭头去看,只见个二十四、五岁男子缓步走上亭来,这男子修眉朗目,风仪不俗,却是袭青衿,显然没有功名,口气却是不小,到亭上向众人团团拱手——
杨石香拱手问:“这位兄台如何进得水仙庙?”他叮嘱庙祝,关上庙门,不让外人进来。
这青年男子含笑答道:“给庙祝几分银子,只说也是参加文会,不就进来吗。”
金琅之道:“兄台说等五人俱被这位张公子玩弄于股掌之上,此言何意?”
这青年男子显然已经旁观很久,笑道:“虽说八股文重要,但诸位难道都没读过《三国演义》吗,岂不知蜀人张松戏曹操之事,曹操以自著兵书向张松展示,张松读过遍,即说这是战国无名氏所著,蜀中三尺小儿都会背诵,并当场背给曹操听,曹操真以为自己写书与古人暗合,怒之下把书给烧,后来才知是上张松当,因为那张松有过目成诵之能——这位张公子记忆之强堪称张松再世,不过那张松若有张公子这般年少英俊、风度翩翩,那曹操也不会看不起他,肯定奉为上宾,哈哈。”
陆韬暗暗点头,这个青年男子有眼力。
沧浪亭中气氛顿时活跃起来,那范文若脑子还是转不过弯来,问:“就算他听过遍就能背诵,可为何后二比大不相同?”
青年男子摇头赞叹道:“这位张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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