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戚容,便问:“莲夏,你爹爹病如何?”
不料莲夏就跪下给他磕头,连声道:“多谢介子少爷救爹爹,多谢介子少爷——”
张原赶紧道:“快起来,快起来,还有急事要见叔祖。”见莲夏站起身来,方道:“只是问问,没有要你相谢意思。”
莲夏跟在张原身后碎步走着,细声细气道:“三少爷和介子少爷送银子来,小婢就有钱给爹爹治病,现在病已好七、八分,小婢就又回来执役,直想着去东张给介子少爷磕个头呢。”
张原道:“病好就好,不用谢。”
说着话,到北院小厅,张汝霖正在檐下负手看庭中那株老梅树,见张原来,说道:“张原你看这株老梅,都含蕊欲放,今年天气实在是冷得早啊。”
张原快步过去叉手施礼,说道:“还未到冬月,这天气是冷得异常,族孙早去会稽时,都看到路边结冰。”心道:“这长江以南也受小冰河气候影响吗?晚明几十年,自然灾害频繁,尤其是雪灾和旱灾,几乎年年都有,后世论者有说明朝灭亡与小冰河期频发自然灾害有莫大关联,自然灾害造成粮食减产甚至绝收,官府救灾不力,农民无以为生,于是就反,华美而又腐朽王朝大厦朝崩塌——侯县尊说得对,总是麻烦不断,等着去解决事太多,天降大任,舍其谁,而现在,必须解决好婚姻之事。”
张汝霖便问:“你去会稽何事?”
张原便将昨日遇商周德邀他去赏菊,今日去时,方知商周德有意把小妹许配给他事说,张汝霖笑道:“好事啊,张萼上次就对说过那日在觞涛园相亲事,料想张萼不成你极有可能成,果不其然,咦,张原,你为何脸有忧色?”
张原尴尬道:“方才侯县尊唤族孙去,说季重先生有意把女儿许配给族孙,族孙所以苦恼。”
张汝霖愕然,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这倒真是欢喜冤家,张原,那你又打算如何应对?”
张原道:“正是要向叔祖请教。”
张汝霖道:“这事叔祖帮不你,鱼与熊掌不能得兼,都是官宦人家女郎,哪个也不可能委身与你作妾,你只能娶个,你选哪个?”
张原道:“族孙已答应商家过两日就托媒去求亲,母亲也允。”
张汝霖点头道:“只有如此,你若辜负商氏女郎,那肯定是反目成仇,这与悔婚无异,这事做不得,至于谑庵那边还可以转圜,毕竟他是后话——怎,你来是求叔祖去为你向谑庵解释吗?”
张原道:“老师那边族孙要自己去解释,托叔祖去反而不好,族孙来此就是要让叔祖先知道这事,有叔祖做主,族孙心里也有个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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