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并不满意,真是严师啊,只有王婴姿清楚爹爹心思,爹爹方才装着咳嗽扭过头狠狠笑几下,都被她看在眼里——
张原声音很大,那些立在院中本县、外县诸生先前见堂上争论激烈,却听不大明白,差役又拦着他们不许他们拥近堂口,个个延颈翘首,好似群呆鹅,这时见张原走到堂口大声朗诵,便知张原开始作八股,而且竟然是口答,便有数十诸生跟着大声道:“虽曰未学——贤者论学,必归之尽伦者焉。”
仪门外大院中那些童生、儒童和闲杂人等听到,也以更宏大声音重复:“虽曰未学——贤者论学,必归之尽伦者焉。”
真正声震屋瓦、势若崩雷,儒学大门至光相桥民众都听得清二楚。
明媚阳光下,光相桥畔马车边商景兰、商景徽姐妹自然也听到,商景徽吃惊道:“啊呀,怎,那些人喊什?”
商周德笑道:“小徽莫惊,这是张公子开始作八股,让人传扬出来,好让儒学宫内外人都听到。”
商景徽瞪大亮晶晶美眸欢喜道:“小徽明白,张公子哥哥这是让人传扬给小徽听呢,张公子哥哥答应过小徽——”
商景兰小嘴撇道:“传扬给你听,那你听明白没有呢?”
商景徽道:“小,没听明白,可是叔父肯定听明白,叔父是不是?”
商周德却道:“叔父也不是听得很明白,你问你小姑姑去,澹然肯定听明白。”
商景徽便跑到公孙树下母亲和叔母、小姑姑乘坐那辆马车边,踩着松软落叶,踮着足尖、小手攀着车窗唤道:“姑姑,姑姑——”
车窗帘帷很快拉开,细柳格木窗也撑起,露出商澹然含羞俏脸,含嗔道:“叫这大声做什!”
小景徽嘬起小嘴“哦”声,声音压得极轻极细:“小姑姑,你听明白张公子哥哥八股文没有呀?”
见小侄女这样子,商澹然又想笑,轻声道:“这是张公子要以这篇八股责骂那个姚秀才。”
小景徽喜道:“骂得好,姚黑心做很多坏事对不对,张公子哥哥当众骂他,好哦好哦。”
这时,儒学大门中又传出,bao雷般隆隆声音:
“盖不学无以明伦,伦而有不尽焉,亦不足以为学矣。”这是承题。
小景徽忙问:“姑姑,姑姑,张公子哥哥又怎骂姚黑心?”
商澹然道:“你上车来吧,姑姑和你说。”
小景徽连连摇头道:“不上车,外面好玩。”说着还在松软落叶上跳两下,又问:“姑姑快说呀。”
商澹然便解释道:“这是张公子以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这些人伦来讥讽姚秀才,因为姚秀才就是丧失人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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