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气忿忿道：“
先不去学署
，带些人去姚宅，姚复若不出来，就打进门去揪他出来。”
张原
听，忙道：“三兄切勿鲁莽，你若这
闹，今日好戏就看不成，姚讼棍必然借机耍赖。”
张萼瞪起眼睛道：“那龟孙子缩在宅中不出来怎办，不也看不成好戏？”
张原道：“三兄莫急，先看那姚复出不出来，不出来
话三兄可纠集些人到姚复宅前叫骂，不要去冲门打砸，只造成声势威压即可，侯县尊和孙教谕都在学署等着，见姚复不至定会派人来促驾，姚复绝扛不住这两方压力，硬着头皮都要来，毕竟他还存着侥幸之心。”
张萼转怒为喜道：“介子你简直是留侯、武侯转世，算得死死，好，这就带人去姚宅盯着，敢不出来演戏，绝饶不他。”转身便回西张召集奴仆去。
张岱笑道：“姚复这回是骑虎难下，有燕客促驾，他不来也得来。”
张氏兄弟三人步行来到山阴县学署外光相桥头，见儒学大门尚未打开，文庙和学署门前已经聚集大群人，都是外县、本县诸生士子，张岱交游广阔，纷纷揖让寒暄，并向诸生引见族弟张原——
小贩们闻风先动，知道今日儒学宫前肯定热闹，都从大善寺聚到这边来，卖柿子穆真真也在其中，她没过来相见，只远远地看着张原少爷。
两辆马车停在光相桥畔那几株公孙树下，个中年儒生带着两个小童下马车，另辆马车却没有动静，那两个小童前发齐眉、后发以五色丝交缠结成发辫，个八、九岁，另个五、六岁，二童都是眉目如画，玉雪可爱，几个婢女环侍。
张原没有注意停在桥那头那两辆马车，他正与黄霆和祁彪佳叙谈，黄霆过几天就要回九江——
个婢女走过来，见张原与人相谈正欢，就踯躅不前，不敢打扰，还是武陵看到，觉得这婢女面熟，稍回想就记起来，这是会稽商氏女婢，那次在觞涛园湖心岛阁见过，武陵便扯扯张原衣袖道：“少爷，有人找你。”
张原回过头来，那女婢便含笑万福道：“张公子，家——家两位小公子来，在那边，还有小公子叔老爷。”
张原看，光相桥那头、金黄色公孙树下，个黑须儒生牵着两个小童，他虽瞧不清二小童面目，可猜也猜得出来那是商景兰、商景徽姐妹，心下就是喜，他很愿意看到小景徽，就不知她们小姑姑今日会不会来？
祁彪佳也转头看去，“啊”声道：“那不是商世叔吗？”他倒先快步过去。
张原赶紧跟上，那女婢碎步相随，她本来还有话对张原说，但有祁彪佳在，就不好说。
祁彪佳走过光相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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