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乱事起,他就吓得如同惊弓之鸟,再等见到中国摄政王,更是惶恐无以复加,亲眼见到中国士兵来王宫接自己与东洋通商大臣时与禁军发生冲突,数百禁军触即溃,简直没有半分还手能力,而现今王宫更完全被中国士兵接管,他本以为中国人会罢黜他王位另立贤能,谁知道到中国使馆才知道爱妃被摄政王收为干女儿,立时欢喜无以复加,对叶昭更是理所当然口句“岳丈”。
现今宴请各道豪族,李昪又哪敢坐主位?但摄政王坚持,他也只得听从。
见到王上在摄政王面前表现,金妃心里也不知道什滋味,羞耻、难过、鄙夷、怜惜,五味杂陈,摄政王却是极为随和,更无丝毫架子,与李昪讲话时也是闲话家常,口声王爷,给予足够尊重,现今在群臣面前就更是给足王上和她这个王妃面子,请两人坐主位,他坐侧席,实则以他身份,今日又是收螟蛉主角,加之又在中国使馆,本就应坐主位。
爱屋及乌,金妃思及这四个字,更是感激不已。
几位氏族族长,轮番给叶昭敬酒,姿态谦卑,赵秉夔更连声告罪,言道自己有三罪,第罪,查事不明,致有攻击中国使馆之乱;二不知道摄政王来汉城,惊扰王驾,罪不可恕;三遣军马卫护皇宫保护王上和使臣大人本是好意,但却因军令不通以致禁军同摄政王亲军冲突,此为三罪。
叶昭喝他敬酒,笑道:“院君也不要事事揽上身,这本就不是你过错。”心里微微晒,赵秉夔看似告罪,实则话里话外,俨然他就是汉城真正管事,这话是给自己听?
叶昭看金妃眼,做个眼色。
金妃就等着呢,急忙偷偷捅下李昪。
李昪倒还记得这爱妃千叮万嘱正事儿,放下酒杯,心里琢磨,这中国果酒滋味真是鲜美,回头却是要跟摄政王多要些。
见爱妃频频以目示意,李昪就呵呵笑着,对赵秉夔道:“议堂,这左议政职,本王已经有计议,金炳学年少时以聪慧闻名,今学术有成,在户曹甚得人望,可领左议政之职,你看可好?”
听着李昪商量语气,金妃就心下叹息,不过也难怪,王上本是没落王族枝,先王去世,他便被丰壤赵氏神贞王妃领为养子继位,从登位第天起,实则也没真正体味过君临天下权力滋味,说到底,心底深处,还是那没落公子卑微。
“不行!”赵秉夔听李昪话怔,随即斩钉截铁拒绝,金炳学乃是金妃哥哥,年近四十,乃是安东金氏新代佼佼者,可惜是,兵乱起时,不知躲到何方,未能将他举剪除。
变乱初平,神贞王妃就与李昪讲,给赵秉夔领议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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