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城,树木萧索,寒风凛冽。
安国洞古墨堂,红木书架墨韵流香,房中坐四五名*员大儒,均是丰壤赵氏骨干。
坐在首座中年人三缕长髯,面相威仪,正是丰壤赵氏当家赵秉夔,现任礼曹判书,正二品*员,只是此刻他脸色严峻,眉头深锁。
朝鲜政局近二十年来可以说都是安东金氏同丰壤赵氏两个大氏族之争,二十年前先王神贞王妃之父赵万永发动已亥邪狱,大肆捕杀天主教徒,并趁机打压安东金氏,从此确立丰壤赵氏势道政治地位。
但安东金氏传承百多年,势力盘根错节根深蒂固,现今族长金左根更是位不世出强权人物,在先王去世后连串政治搏杀中,将丰壤赵氏势力步步剪除,逼死议政领赵寅永,也就是现今族长赵秉夔义父,随即更兼任吏、工、兵三曹判书,夺议政领,大权在握,真正做到独秉朝政。
丰壤赵氏几乎被安东金氏打入万劫不复之地,处境之艰难可说如履薄冰。
幸而现今安东金氏内部争权,金左根堂弟金汶根将女儿嫁给大王后以国丈自居与堂兄争权,而纯元王妃去世,出身丰壤赵氏神贞王妃成为新大王大妃,金左根失去宫中强援,却是给丰壤赵氏个卷土重来绝佳良机。
名白须老头见赵秉夔不言不语,干咳两声,端着架子仰首道:“院君,不要多想,大王大妃提拔族里才俊担任宫廷侍卫,沧平洞井水有金龟出世,这都是上天预兆,赵氏当兴,们就该替王上分忧,将安东金氏这个毒瘤拔去,管他是金左根还是金汶根,抗拒王上者,死有余辜!”
赵秉夔思索着,默默不语。
白须老头又捻须道:“院君,中国皇帝钦使也答应,愿意全力协助院君除逆。”
在座几人立时精神振,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中国数年前发匪之乱,此也是朝鲜开始敌视西洋上帝教,并大肆捕杀传教士导火索,而近年又闻中国南北朝并立,虽不知道原委,但中国皇帝对于朝贡国却是与以前截然不同,派驻使节常驻汉城,由此,这清国使臣却也渐渐成各氏族争相拉拢对象,成为汉城政坛不可忽视枝力量。
坐在最末席直没作声年青*员这时插嘴道:“院君,有位行商朋友去过广州,他说中国南朝有火炮铁船,同北朝皇帝开战,胜多败少,院君太依赖北朝使者话,以后若南朝强盛,统中国,怕对赵氏宗族不是什好事。”
白须老头嗤之以鼻,脸鄙夷道:“道听途说尔,奇*巧计,何足道哉。”
他辈分极高,那青年*员虽脸上露出不服气神色,但嘴唇动动,没再说话。
赵秉夔做个手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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