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贵人瞟着叶昭,语气平淡。
“是,臣弟保举人,安微合肥李鸿章。”
“李鸿章?”兰贵人第次听这名儿。
“此人翰林出身,才堪大用,在苏州大营帮办军务条陈无不慧眼独具,臣弟以为,其才比之胡公尤胜三分。”
“哦?”第次听叶昭这夸人,兰贵人侧螓首琢磨会儿,道:“就依你,可你这说啊,还真好奇,明日引他来见,倒要看看是不是如你说这般好。”
“臣弟领命!”叶昭心说兰贵人果然聪颖,既然拿定主意同京城争权,那就兵贵从速,明儿见李鸿章这懿旨也就下。至于见李鸿章,来或许如她说般是好奇,但最主要还是以示恩宠,告诉李鸿章,这官儿啊,是给你,你效忠对象是而不是景祥。这再正常不过,若真将两宫太后当成摆设,当成任自己利用工具,可也未免太小看她二位。
想来不久江西就会出现省两巡抚怪现象,而怎帮李鸿章这个巡抚坐正才是自己要考虑问题。
……
从观音山行宫回府,就听下人禀告监察局总务官周京山来访,在花厅等候好久。
叶昭换便装,洗漱过,这才去见周京山。
周京山这个人,守旧刚强,脾气极倔强,脑袋有些不开窍,是以有时候未免令人又爱又恨。
就说前不久,因为桩案子他就跟柏贵闹起来,陈年旧案,柏贵手下位师爷收受某洋商贿赂,而紧接着英法联军进广州城,随后叶昭主理广东,对于洋商投资兴业极为宽松,那行贿洋商本来就是想得到特许在西关行商,谁知道无端端进广州城都变得极简单,只需办手续备案,立时觉得自己那银子送得有点冤,跟柏贵师爷讨要银子未果,随即就跑去监察局揭发。
周京山就铁心要办柏贵这位师爷,柏贵好说歹说也不给面子,最后闹到叶昭面前,才以柏贵师爷“退银、通告”收场,柏贵又如何不会记恨这个昔日手下小小县丞?
“通报”是叶昭发明,倒是觉得对现在官场未尝不是种极佳冲击和威慑,正因为消息闭塞,是以处理*员时通报全省,可令他们知道当今省府官场风气,令他们谨小慎微,知道哪些错误犯不得。
而今日看周京山脸严肃,叶昭就知道准没好事,笑着进花厅,道:“你这个活阎王是来闹将军府?现在见你心里都忽悠,其它*员又如何自处?”
周京山忙见礼,脸色有些尴尬,今日,还真是来将军府办案。
“说吧,甚事?”叶昭大马金刀坐下,接过小婢奉上香茗。
“公爷是否曾经跟下官讲,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是公爷亲人也不例外?”周京山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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