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嘴上不说,心里每天说,每日说,奴才就是不服气!”瑞四咬着牙,可心下满是无奈,知道事情已成定局,再翻转不得。
“叫你准备事准备好吧?”叶昭淡淡问。
“是,奴才都按主子说办妥!”
见瑞四满脸不忿神情,叶昭只是轻笑。
叶昭心思,只怕这世上再无旁人能懂,就说六王爷,就算他天纵聪明,却又怎知叶昭所思所想?
……
寿西宫西暖阁,外面蒙蒙细雨,暖阁里也阴沉沉。
宫女喜儿跪在炕沿前给太后钮钴禄氏捶背,炕桌另边,是那姿色端丽兰贵人,两人正有搭没搭叙话。
说得都是闲话,欲言又止,好似隔层窗户纸。
钮钴禄氏俏目突然就红,“妹妹,你还怪吗?”她也知道,没有自己着急着慌遣人去知会老六,怕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步。
喜儿听到这话,轻轻下炕,慢慢退出去。
兰贵人挑兰花指轻轻端起茶杯,绚丽翠玉鎏金指甲套沙沙作响,如兰花绽放般美丽,轻轻叹口气:“怎能怨您呢?要怨,就怨皇上他福薄,和姐姐福薄……”
“没想到老六是这个人。”钮钴禄氏俏脸有丝怨恨,她为人向平和大度,可这次真是从根儿上恨上六王。
兰贵人轻叹口气,“世上人心,不到这节骨眼儿上啊,看不出来。”
钮钴禄氏脸上有丝迷茫,“昨晚,咸丰爷给托梦,骂没守住家业,,就下九泉,也没面目见他……”说着话,她慢慢闭上眼睛,免得泪水滚滚而下。
兰贵人跪上炕,轻轻帮钮钴禄氏按揉心口,柔声道:“姐姐,您别着急,若不然您心疼病这根儿可不好去。”
钮钴禄氏心如刀绞,握住兰贵人手,哽咽起来。
暖阁门外传来喜儿清脆声音:“太后,药房小春子送药来。”
兰贵人微微怔,倒忘有这码事,不记得什时候传过信给药房。不过也难为他们,这时节算是有心,喊道:“叫他进来。”
门外,低着头进来个小太监,弓着腰,手里拎着串纸葫芦药包,姿势猥琐。
兰贵人见便不喜,微微蹙眉,道:“你这是什药啊?几时要?”
小太监恭恭敬敬跪下磕头,声音尖细:“回太后话,奴才这药包治百病,内可顺五脏六腑,外可通九湖四海。”
兰贵人俏脸有怒容,“好个奴才,这是你贫嘴地方?”可真是甚人都敢欺上门!
“灵不灵,太后试便知!”说着话,小太监慢慢扬起头,又极快低下。
兰贵人就是惊,险些失声喊出,可随即就恢复镇定,冷哼道:“你几时进宫,眼生紧呢!”眼见那小太监手在地上比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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