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间房,但是好在农家乐房间里是有两张床,进去后里面装修也很淳朴,充满相改古城风俗习惯,窗户上挂着小小穗袋子,寓意五谷丰登,床铺也很有意思,是土炕,不知道用什熏过,有股子淡淡香味。
简楠拎着箱子站在窗户边,手捧着穗袋上,看着花纹:“真好看。”
厉川点也不意外:“你不也会这些小玩意。”
“手艺不精。”简楠抚摸穗袋:“这是双面绣,很花费时间,而且这是手绣,现在很多机器绣,再漂亮,摸起来感觉和韵味都是不够,手绣每针每线都是心血,很多老绣娘眼睛都是这般蹉跎。”
厉川坐在炕边休息:“记得邱阿姨就是苏杭很有名气绣娘。”
简楠轻轻点头:“她这辈子都在为这些针线忙碌,不过她乐在其中,刺绣是生命部分。”
厉川靠在榻上:“你小时候不也爱弄这些。”
简楠垂下眼眸,轻声道:“只不过是为讨她欢心而已。”
其他孩子幼年都喜欢玩小汽车玩具,他却捧着刺绣和针线摆弄,因为母亲喜欢,他只想乖点,只想让母亲高兴点。
邱凯迪怀简楠那年恰好得到出国进修机会,却因为这个孩子耽搁,她本就不喜欢这个孩子,加上这是男孩没法继承衣钵,就更厌弃。
简楠曾偷听到母亲和人聊天:
“要不是因为这个孩子,哪里会放弃那好机会。”
“要是个女孩就好。”
“前程因为他受阻,心中甚恨。”
简楠童年,是活在小心翼翼渴求和阴影中。
谁都没想到,刺绣辈子老绣娘到头来眼睛却明亮如初,但她孩子却先天性眼疾,终身畏光。
简楠父亲曾对母亲说过:“他懂事,从在娘胎里就还债给你。”
邱凯迪总是沉默:“不要他还。”
……
农家乐屋内片安静。
外面开着棵桂花树,桂花香从窗户跑进来,沁人心脾。
厉川走到桌畔倒杯水:“既然是为讨邱阿姨欢心,倒是没见她收到过你作品,反而是那堆大箱。”
简楠有点不好意思,臊得慌:“那、那不是不好意思在母亲那献丑吗?”
厉川挑眉,带着点揶揄:“在这你就挺好意思。”
简楠豁出去:“那你都还给好,大不给别人去。”
“给谁。”厉川骨节分明手端着茶杯:“董俊英?”
“……”
关人家小董什事。
简楠想说点什,但是厉川却已经转身要走。
简楠迟疑:“你去哪儿?”
厉川:“洗漱,休息。”
“哦。”简楠以为他累:“那你肩膀还疼吗,跟你起去吧,帮你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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