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牧谪准许,沈顾容是不能出去。
泛绛居极大,沈顾容在里面逛好几圈,都没能找到好玩,便到偏院梧桐树旁,干净利落地爬上去,坐在枝干上晃悠着修长双腿,从怀里掏出把小刀,开始雕手中木偶。
牧谪现在已经回过神来,约摸着他小师尊必然是受刺激,否则行为举止不会这般奇怪,就好像……在刻意逃避些什似。
他轻飘飘地上树,坐在沈顾容身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沈顾容又开始无视他,边用小刀刻着手中木偶五官,边小声地哼着小曲。
牧谪仔细听听,发现他在哼首凡世流传甚广戏曲,唱得倒是有模有样,就是那戏文词完全就是文绉绉骂人话,虽然个脏字都没有,但仔细听那戏文词,完全就是在骂娘。
沈顾容手中木偶就是林束和赠与他那只。
林束和只是随意刻个模糊五官,沈顾容拿着小刀随意雕刻会,那五官便彻底成型。
牧谪凑过去看看,瞳孔突然缩。
那五官正是牧谪模样。
不,只是和牧谪很像。
木偶只有巴掌大小,五官刻极其生动,还有根碧绿小簪子将黑色发挽起半,剩下悉数披散在背后。
温润似水,温其如玉。
那木偶像牧谪,却又不是牧谪。
果不其然。
雕刻完五官后,沈顾容又在木偶背后笔划刻两个字——奉雪。
和竹篪上笔迹模样。
刻完字,沈顾容满意地左看右看,因为十分愉悦,他脚尖绷着,双腿晃悠着交替踢来踢去,层层衣摆仿佛灵蝶般要飞起来,眉目间全是欢喜之色。
他抬手将衣服上木屑扫掉,开开心心地捏着木偶:“先生,做好先生啦。”
牧谪脸色猛地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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