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再有任何碍事人在旁打扰他们。
想到这个,牧谪就莫名振奋。
他本就是个狠茬,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世上唯值得让他放在心尖就是沈顾容,他可以在世间任何人面前露出狰狞獠牙,,却连自己丝丝本性都不敢显露在沈顾容面前。
被林束和点破心思后,牧谪花夜时间彻底接受自己是个断袖事实,而且断还是他师尊。
“不求什。”牧谪冷静地心想,“他上世为遮挡所有风雨,这世换来护他。”
只要能在沈顾容身边待着,他什都不求。
沈顾容根本不知道自家徒弟在想什,他正要带着牧谪离开,林束和突然道:“等等。”
“嗯?师兄,还有什事?”
林束和轻轻弹个响指,在他身后个木偶人摇摇晃晃地走过来。
“你之前不是说木偶很便利,让送你只吗?”林束和似笑非笑地看牧谪眼,道,“这只送给你。”
牧谪呼吸顿,阴鸷视线死死盯着那只木偶,恨不得把它劈烧柴。
沈顾容撩开幂篱看眼那木偶脸,惨不忍睹地将黑纱放下,他无奈道:“师兄,怕把它放在院子里,晚上会做噩梦,你饶吧。”
牧谪心中喜。
林束和挑眉:“哦?你嫌丑?行啊。”
他随手挥,那木偶狰狞脸瞬间大变样,剑眉星目,十分俊美,就连骨节都没有再发出咔咔声音,瞧着就像是个真人似。
沈顾容:「哇!这个好看!」
牧谪:“……”
牧谪如坠冰窖。
沈顾容欢天喜地地收下这只俊美人偶,再三对林束和道谢,这才带着牧谪和人偶走。
林束和站在医馆门口,也未撑伞,眸子幽深地盯着沈顾容缓缓消失在棺材街尽头。
滴雨落在他羽睫上,缓缓渗入眸中,将他视线模糊。
“林束和……”
记忆深处,也是这样雨天,有人身红衣朝他走来。
林束和奋力地张开眼睛,这才看清楚那人并非穿着红衣,而是不知哪来鲜血将他袭白衣染得鲜红片。
沈奉雪走到他面前,身上股浓烈血腥味激得林束和剧烈地咳声。
他已濒死,咳声便用尽所有力气。
林束和眸子点点发散,他喃喃道:“十……”
沈奉雪眸光沉沉,古井无波地看着他,仿佛这世上没有任何事都能让那双眸子产生丝毫波动。
他手中捧着团光,垂着眸看他,湿淋淋白发往下垂着冰冷水,他脸色比那发还要惨白。
沈奉雪轻声问:“这机缘你可要?”
林束和轻轻摇头,他想说:那是你机缘,不要。
只是此时他已经连话都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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