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沈顾容脸皮够厚,他像是无事发生冷淡扫他们眼,道:“什事?”
大概是沈顾容姿态太过唬人,虞星河又被震住,开始怀疑方才是自己眼瞎。
他“啊”声,忙和牧谪起跪下:“师尊,星河前来谢罪。”
沈顾容不太习惯这俩孩子动不动就跪,微微蹙眉:“谢什罪?”
虞星河却曲解沈顾容意思,忙磕头:“昨日冒犯师尊,让师尊为难……”
牧谪面无表情,突然跪下重重磕个头,低声道:“是错,若师尊要罚,罚人便好。”
沈顾容:“……”
点小事就能让俩孩子吓成这样,沈奉雪真是造孽啊。
沈顾容拢拢衣袍,故作冷淡道:“都起来吧。”
虞星河怔下,才踉踉跄跄地站起来,还顺手把牧谪拉起来。
牧谪抬起头,额间已经渗出血迹,可想而知方才他磕头力道多大。
沈顾容心想,这孩子,这小就对自己这般狠,长大后定是个狠茬。
此时,离人峰晨钟幽远荡漾。
沈顾容扫见不远处飞跃而起鸟群:“现在是什时间?”
虞星河小声说:“卯时三刻。”
沈顾容说:“不是。”
虞星河挠挠头,不知道自家师尊是什意思。
牧谪倒是开口:“永平十三年,七月初三。”
沈顾容若有所思地盯着天边,道:“无事就离开吧。”
他要冷静冷静,顺便理理书中主要剧情。
虞星河讷讷行礼,拉着牧谪转身离开。
沈顾容立在院中夕雾花中,微微仰头看着天幕。
那本杂书剧情他细节记得不怎清楚,需要从回忆里翻翻才能寻到。
永平十三年,七月初四。
牧谪……被疫鬼夺舍,杀死离人峰奚孤行座下弟子——离索。
沈顾容倏地张开眼睛。
若是他没记错话,昨日那个手持扇子异常风骚弟子,名字好像就叫离索,而昨日奚孤行同他说起鬼修时,好像也提过离索正是金丹期。
夺舍后能将金丹期修士轻易杀死,那鬼修修为定不容小觑。
沈顾容突然朝着已经走出泛绛居两个小徒弟,道:“站住。”
虞星河本来快步走着,闻言浑身震,和牧谪对视眼,冷汗都下来。
牧谪似乎已经习惯,木然回身。
沈顾容道:“牧谪留下。”
虞星河满脸绝望,牧谪却副早就预料到神色,坦然颔首:“是。”
虞星河跺脚,焦急道:“牧谪……”
牧谪却摇头:“你回去吧。”
虞星河可怜兮兮地拽着他袖子。
每次沈奉雪单独留下牧谪,等他再次回到偏峰时总是浑身伤痕,虞星河都被那身血吓怕。
牧谪冲他摇头,颇有些自,bao自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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