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寒章出宫后,先去趟瑞王府,将此事告知瑞王。
瑞王脸色难看至极,手几乎将扶手捏碎。
荆寒章自从年初受伤后,就留下经常头痛毛病。
他此时头痛欲裂,脑海片空白,根本不想思考,更不想和人打交道,门心思只想回去找晏行昱。
余光扫到瑞王难看脸色,脑子都不会转荆寒章还以为瑞王是怪罪自己因为晏行昱而放弃诏书之事,头更痛。
荆寒章对皇帝虽然没什感情,但待瑞王却是自小相依为命长大,他根本不敢去想若是瑞王真怪罪他,他到底要怎办。
荆寒章正在胡思乱想,瑞王就快步起身,看着他苍白脸色,着急道:“怎?头又痛?”
荆寒章茫然看他,好会才喃喃道:“难过。”
“难过什?!”瑞王怒道,“自小就告诫过你,他就算待你再好也并非真心,你长这大,难道还真对他心存幻想吗?!”
荆寒章皱着眉看他,呆呆道:“你不怪?”
瑞王愣:“怪你什?”
荆寒章隐约知道瑞王意思,近乎委屈道:“以为你会怪牵连你。”
瑞王这才意识到他为什头痛这厉害,差点被他气笑:“混账东西,在担心你心里难受,你竟然这揣测?!”
荆寒章见瑞王抬手要打他,立刻往后跳,单手捂着头,苦哈哈地讨饶道:“大哥,对不住,错!”
瑞王见他头痛得冷汗都下来,又好气又心疼,但自己蠢弟弟还是得自己宠着,他没好气地将荆寒章按在椅子上,道:“让人给你请郎中。”
荆寒章见瑞王不生气,也强行扯出抹笑:“多谢哥,但不用,要回府。”
瑞王骂道:“你这个样子,怎放心让你回府?!”
“坐马车回去就行。”荆寒章就算头痛欲裂,说话还是头头是道,“再说,整个京都城大夫,哪里有府上神医医术高?”
瑞王:“……”
瑞王气得不行,被他这些歪理说又差点笑出来,只好不轻不重地拍下他脑袋,没好气道:“等你好,再找你算账。”
他亲自将荆寒章送到马车上,想想还是叮嘱番:“你……千万不要在意他,不值得。”
荆寒章点头:“好。”
“也不要有负担。”瑞王抬手摸摸他头,“就算和皇位无缘,也会尽自己所能,让你和行昱平安离开京都城。”
荆寒章还是点头。
瑞王叹口气:“回去吧。”
他将车帘放下,看着马车从瑞王府离开。
亲卫站在旁,眉头紧皱,低声道:“王爷,那诏书……”
“做最坏打算。”瑞王冷声道,“若立储诏书昭之天下,那切都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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