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文修楼路上,晏行昱都在和荆寒章解释,妄图让荆寒章打消“互相伤害”念头。
荆寒章翘着腿,哼唧着道:“这不是你自己说吗,怎现在又开始劝?你殿下听你话也不成?”
两年多前,两人魂魄互换那段时日,就互相坑对方不知道多少次。
个记小仇,个睚眦必报,互相栽在对方身上,倒也般配。
晏行昱道:“让殿下练字帖,是为殿下好。”
荆寒章问:“让你习武,难道不是为你好?”
晏行昱噎下,难得被荆寒章堵得说不出话来。
荆寒章看到他这副垂着眸好像有点生气样子,微微挑眉,凑上前去,笑着道:“生气?”
晏行昱想想,老老实实道:“殿下再怼句,就要开始生气。”
荆寒章笑得差点把脚提到车厢顶上去:“说得又没错,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这是什道理?”
晏行昱理理垂在肩上发,就是不许。
荆寒章哼声,道:“等用完午膳你殿下就回去教你拉弓,每日不射满……十支箭,不许睡觉。”
他其实想说百支,想想还是没舍得。
晏行昱虽然力气是有,但皮肤太嫩,荆寒章都担心他拉弦会把自己手指勒出印子来。
到时候心疼还是他自己。
晏行昱和荆寒章对视,沉默好会,也道:“殿下今日也要写十张字帖。”
荆寒章:“……”
荆寒章来兴致,将长腿翘到晏行昱腿边座子上放着,吊儿郎当道:“再加十支,今日要射二十支箭。”
晏行昱眼睛眨都不眨:“再加十页,写二十张。”
荆寒章:“三十支。”
晏行昱:“四十页。”
“六十!”
“百。”
等到两人到文修楼时,晏行昱今日已经背负两百支箭要射,荆寒章也要在子时前写满三百张字帖。
两败俱伤。
最后还是荆寒章受不,下马车边扶着晏行昱下来边正色道:“听你殿下,今日之事,就当们从没提过吧。”
两百支箭,三百张字帖,可是要人命。
晏行昱温温柔柔地颔首,好像方才口气加到三百张字帖不是他晏小鹿样:“可殿下不是说要教习武吗?”
荆寒章忙道:“就规规矩矩教,成不成?”
晏行昱歪头:“可是怕累。”
习武之人哪里能怕累,荆寒章十分清楚这个道理,听到这句话轻轻蹙眉。
晏行昱:“咳。”
荆寒章立刻道:“肯定不让你累着。”
晏行昱这才笑起来。
两人进去文修楼,溜达着去二楼雅间,荆寒章还在问:“那今日字帖……”
……能不能不写?
“今日,唔……”晏行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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