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有几张叠得方方正正纸。
荆寒章好奇地随手拿起来张,展开来看眼,发现上面是自己张狂字迹。
「晏行鹿」
还有那高调到升天落款。
荆寒章:“……”
荆寒章古怪看着晏行昱:“这是……”
晏行昱看眼:“哦,这是归京时,殿下送小鹿时给。”
荆寒章愣,没想到他竟然还留着。
他将纸叠好默不作声放回去,心尖有些发颤,又看向匣子里其他东西——全都带有他痕迹。
荆寒章不知怎,心里有点发酸,他故作轻松道:“你这是见第眼就认出来?”
晏行昱歪歪头想想:“当时只是觉得熟悉,并未确定。”
荆寒章小声嘀咕:“你若当时直接来问,肯定……”
肯定什?
荆寒章说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
肯定会好好待他?
肯定不会像之前那样对他凶巴巴地数落,连他在宫里被皇帝为难都没有帮上把?
不可世目下无尘七殿下头回觉得悔恨是什滋味。
晏行昱给荆寒章看他送给自己所有东西,全都在匣子里藏着。
荆寒章揉揉酸涩心口,嘀咕道:“以后会对你好。”
晏行昱听这话,笑起来。
“好。”
荆寒章在相府待到深夜,赶在宫门落锁前才不情不愿地回去。
自那日之后,他就更难见到晏行昱。
晏行昱被禁足,哪里都去不得,他本想让鱼息传信给晏修知,但想想,若是晏修知知道自己是个断袖,八成也和晏戟样束着他不让他和荆寒章胡闹。
无论到哪里都会被禁足,晏行昱只好不瞎折腾。
这是晏行昱归京后过第个年节,他不想和晏夫人同桌吃什年夜饭,只和晏戟草草说几句吉祥话,便回到偏院。
年节那日,满城喧闹繁华。
晏行昱坐在院子中,捧着小手炉看着不远处漆黑天幕中,烟火不断炸开,将夜空都照亮瞬。
晏行昱被困在偏院隅,四周惊蛰卫仿佛张大网将他紧紧束缚住。
阿满坐在他脚下,欢喜地看着天空中烟火。
最后个烟火极其巨大,炸裂开来发出声响将阿满吓跳,接着大笑起来。
他扯着晏行昱袖子,大声道:“公子!那个烟火好大,不愧是京都城,就连……”
他欢喜话戛然而止。
晏行昱正安静地落着泪,他不知何时已经垂下眸,将弩上毒药拿出来颗,又拿起个和毒药模样药丸放在已经吃完蜜饯盒子里。
阿满愣下,不知道他在做什。
晏行昱漫不经心地将蜜饯盒子轻轻晃晃,将盖子打开,随手拿颗,仿佛是平日里吃蜜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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