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行昱抿唇笑,似乎觉得这个说法很好笑。
荆寒章伸脚踢踢他:“你笑什?”
晏行昱如实道:“很好笑。”
“好笑?”荆寒章挑眉,“哪里好笑?”
晏行昱却还是笑,不说话。
荆寒章正要闹他,晏行昱将墨放下,道:“墨好,殿下,们开始吧。”
荆寒章:“……”
荆寒章不情不愿地提笔抄经,晏行昱道:“殿下,要诚心。”
荆寒章不情不愿地诚心。
晏行昱无奈,也没再劝,荆寒章这种性子,愿意替他抄书晏行昱已经很高兴。
晏行昱提笔开始抄经,只是抄张,荆寒章又开始拿脚勾他小腿。
“抄书从来都抄不成句。”荆寒章叼着笔,懒洋洋道,“你是怎抄对每个字?”
晏行昱脾气很好,也不生气,还乖乖搬着荆寒章腿放回原处,道:“这经自小抄到大,每个字已熟背于心,就算闭着眼也能倒背如流。”
荆寒章回想起之前自己桌案上那抄得整整齐齐十遍《大学》,挑眉问道:“其他书你也倒抄如流?”
晏行昱道:“但凡看过,都能记住笔划怎写。”
荆寒章“啧”声。
也就是说,哪怕用着荆寒章身体,他抄书依然毫无阻碍。
荆寒章有点酸。
外面再次下起大雪,禅房中满室温热,只能听到彼此呼吸声和雪落声,炭盆火炭时不时爆声,发出轻微声音。
晏行昱在严冬第次感觉到温暖。
两人就这规矩地抄三日书,第四日时候,荆寒章侍从从京都城而来,刚进来就跪在禅房外:“殿下,有要事。”
荆寒章已经抄累,此时正躺在席居上睡觉。
晏行昱将大氅披在荆寒章身上,淡淡道:“进来。”
侍从听令进来,将手中密信放在桌案上,简短道:“殿下,大殿下今早接到封王旨意。”
正在偷懒睡觉荆寒章悄无声息张开眼睛。
晏行昱手依然稳稳地抄着经,淡淡道:“什封号?”
侍从道:“瑞。”
晏行昱将笔尖从纸上移开,微微挑眉:“瑞?”
这可是个好封号,特别是在祭天大典被毁之后。
晏行昱挥手让侍从下去,抬笔继续抄书。
荆寒章翻个身,拿起密信看看,懒洋洋道:“果然如你所料,大哥在边境寻到摄政王尸身并护送归京有功……啧,操控章岳背后之人若是知道此事被你篇策论便解决,恐怕得气死。”
晏行昱眸子弯,笑得手抖,这张纸最后个字没收稳,落在笔上凝出个墨点。
又得重新抄。
抄三天经荆寒章都要不耐烦地掀桌子,但晏行昱好像有用不完耐心,依然稳稳如刚开始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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