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该说吗?”
晏行昱道:“只对殿下这样。”
荆寒章:“……”
荆寒章无力地将赤绦扯下来,对晏行昱口无遮拦彻底没招,他叹气道:“母妃世家曾是摄政王麾下能臣,未出生前,曾被圣上疑心勾结摄政王谋逆作乱。哪怕很快还清白,圣上依然忌惮。”
晏行昱仰着头看着他,手轻轻拽着被沿,继续听荆寒章说。
“摄政王十几年前战死,摄政王脉也被圣上悉数清洗。”荆寒章像是在说旁人事,伸手轻轻按着晏行昱心口,低声道,“前朝后宫,荣俱荣损俱损。这儿,早已埋下怀疑种子,圣上绝对不会允许个曾疑似有过谋逆之心妃子孩子做皇帝,你明白吗?”
晏行昱心猛地跳下。
“所以和大哥从来都对那至尊之位没抱任何希望。”荆寒章道,“大哥德才兼备,人人都说他是做储君不二人选,但他还是选择离京去边境吃沙子。”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打消父皇忌惮。”
而荆寒章,也借着天生对文字不敏感,尽忠尽职地做着无是处草包皇子。
当年谋逆作乱,清白与否只有半是真相,皇帝既疑心而让两名皇子失争储之心,又觉得如果是清白,那他便有愧两人。
正因如此,皇帝才会对荆寒章这般纵容,却又不给他任何争储希望。
晏行昱听半天,问:“那殿下母家是清白吗?”
荆寒章深吸口气,如实道:“也不知。”
就算真谋逆作乱,这事也不是荆寒章能知道。
“若是清白呢?”晏行昱追问,“难道殿下就甘心辈子碌碌无为做个闲散王爷吗?”
荆寒章眉头越皱越紧:“你到底想说什?”
晏行昱伸手按住荆寒章放在他心口还没撤走手,眼睛有些发亮:“殿下若想做皇帝,行昱可倾尽全力帮您。”
荆寒章:“……”
荆寒章木然道:“你不是说只想安安稳稳在京都城活着吗?争储就是趟浑水,你为什想要掺和?”
晏行昱道:“因为想帮殿下。”
荆寒章彻底无力:“你什都别做,好好护着你自己就是帮——别胡说八道,今日话就当没听说过,往后别再提。”
晏行昱:“可……唔。”
荆寒章把捂住他嘴,将他困在自己怀里,咬牙道:“闭嘴吧你,你平日里瞧着胆子跟鹿似,怎到你殿下跟前,就能说出如此胆大妄为话?要是换旁人,早就把你下大狱!”
晏行昱:“唔?”
荆寒章:“别五六七八,快睡,明早还要送你回去。”
他说着,放下手闭上眼睛,不再理晏行昱。
晏行昱也没挣扎,反而往荆寒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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