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荣心突然就满溢而出,他满脸得色,道:“是不是觉得你殿下对你很好?”
晏行昱笨拙地学他:“……殿下。”
荆寒章:“……”
荆寒章竟然被这三个字说满脸通红,他干咳声,闷声说:“你怎都不害臊啊?”
晏行昱不知道这有什好害臊,还问:“行昱能扯殿下袖子吗?”
荆寒章:“……”
荆寒章真完全招架不住,只能强装不耐烦地将袖子甩到晏行昱面前,别别扭扭道:“你、你想抓就抓,别总是问,怪烦人。”
晏行昱伸出两只手指将那袖角捏住,讷讷道:“殿下,要被人卖掉。”
荆寒章顿时怒道:“是不是晏修知和你说什?!他骂你?还是吓着你?”
“没有。”晏行昱摇头,他紧紧拽着袖子,茫然道,“行昱是不是很不值钱?”
荆寒章着实有些疑惑:“你到底在说什?”
晏行昱依然沉浸在自己世界,伸出手轻轻在被子上点着,似乎在数什,荆寒章听阿满说过,他生气就会数金锞子,现在八成也在数。
荆寒章正疑惑着,晏行昱突然拽着他衣襟将脸埋在荆寒章心口,喃喃地说:“两百文,就能买走行昱。”
荆寒章浑身僵。
晏行昱还在说着根本听不懂话,荆寒章回过神时,他已经趴在自己怀里睡着。
荆寒章:“……”
留个烂摊子,晏行昱竟然就这睡。
晏行昱很难在陌生住处睡着,哪怕前面几次换到荆寒章身上时,每晚也是抄书打发时间,若不是荆寒章身体底子好,他迟早会把七殿下身体折腾病。
这次在将军府,不知是不是荆寒章在身边缘故,晏行昱感觉到股前所未有安全感,很快就沉睡。
梦中花朝节,小行昱和晏夫人走散,手中捏着糖人孤身站在人山人海中,不知所措。
他怯怯地唤声“娘亲”,声音太小,根本无人听到。
晏行昱自小身子便不好,这还是头回看到这多人,他害怕极,不自觉地想要往人少地方走。
直到个面容和善女人上前哄着他,说带他去找娘亲,晏行昱迷迷糊糊地信,牵着她手往幽静巷子里走。
糖人已经化,将晏行昱小手弄得黏糊糊,他害怕糖浆弄脏女人衣摆,有些害羞地将手藏在背后,反倒把自己粉色小衣裳给弄脏。
乖巧得不得。
他年纪还小,什都不懂。
他不懂这个和善女人为什和个男人笑着说什,她不是要带自己去寻娘亲吗?
直到后来,男人饶有兴致地将他上下打量着,说句“上等色相”,便从腰间拿出个小钱袋,随手扔给女人。
那女人欢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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