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早已没人。
荆寒章早就料到,想也不想地掀开桌帘。
晏行昱正抱着膝盖躲在桌子底下,将头埋在双臂中。
荆寒章:“……”
荆寒章不耐道:“出来。”
晏行昱本能作祟,将手中东西将暗器发出去后就立刻后悔,他逃避问题第反应就是找个地方藏起来,被荆寒章这喝,只好从桌子底下出来。
荆寒章挑眉道:“有这样身手,怕什?”
晏行昱小心翼翼看着他,说:“怕赔钱。”
荆寒章:“?”
晏行昱:“那玉筷子,很贵吧。”
荆寒章:“……”
荆寒章古怪看他,幽幽道:“等会回去,你殿下送你把筷子当暗器玩。”
晏行昱不知道他说是玩笑还是真话,只知道他好像并不怪罪,便温顺笑下。
荆寒章这才将视线看向门外,道:“在外面躲着做什?”
很快,门扉被人轻轻推开,个小厮端着碟飘香肆意酥鱼双腿发软走进来,声音都带着点哭腔:“这是……掌柜要、要小送来。”
荆寒章每回来这里必定会点酥鱼,这次没点,掌柜唯恐殿下吃得不欢喜,便自作主张送碟过来。
荆寒章也没生气,示意他放着。
小厮如蒙大赦,将酥鱼放下后,又恐惧地看晏行昱眼,连滚带爬地跑。
荆寒章似笑非笑地调侃他:“公子,人家被你吓跑呢。”
晏行昱小声说:“……没想吓他。”
他只是怕有不怀好意之人在外偷听,好在这次没有用弩。
荆寒章说陪晏行昱起吃素就点荤腥不碰,哪怕是最爱酥鱼也都没吃半口,等到两人吃完饭后,他还真让小厮给他准备把玉箸,拿着木盒装起来给晏行昱。
晏行昱接过来,有些欢喜地数着。
荆寒章问:“你在数什?”
晏行昱说:“在数有多少,能卖多少银子。”
荆寒章:“……”
荆寒章瞪这穷鬼眼,却没忍住笑下。
用完饭,荆寒章让马车停在晏行昱所说忺行街。
“你来这里做什?”
晏行昱吩咐阿满去买些酒,道:“去瞧瞧叔父。”
“晏修知?”
晏行昱点头。
晏戟和晏修知是双生子,说来也怪,晏戟是个武人名字做丞相,晏修知这般风雅名字却偏偏做杀伐果决大将军。
荆寒章眉头拧着:“听说晏修知极其厌恶文官,文武百官里但凡不会武,全都被他骂个遍,你归京后他也从未过问过你事,想来也是不喜你,你确定去将军府不会被他劈头盖脸地骂顿?”
晏行昱失笑:“叔父不会骂。”
荆寒章:“你和他多少年没见?”
“十年。”
“十年?”荆寒章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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