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眼,荆寒章道:“神医长途奔波,现在正在休息,不便见客,还是让林太傅改日再来吧。”
赵伯有些苦恼:“已将这个和林太傅说,但他却执意留在相府,说是要等神医醒。”
荆寒章和晏行昱面面相觑。
赵伯道:“老爷已过去前厅待客,要少爷也过去趟。”
荆寒章蹙眉,道:“好,等会就过去。”
赵伯这才走。
晏行昱道:“林太傅身患旧疾?”
“嗯。”荆寒章心不在焉地屈指敲着轮椅扶手,“据说他当年为父皇挡支暗箭,险些射中心脉,自那之后身体直不好。此番神医入京,他恐怕也有请神医医治打算。”
他说着,抬眸狐疑地看着晏行昱:“你和鱼息是旧相识?”
晏行昱点头:“还小时,他在寒若寺山脚采药,误吃棵毒草,救他。”
荆寒章狐疑道:“你救?怎救?”
晏行昱满脸人畜无害,温声说:“嗯,灌他半缸香灰水,让他把那毒草吐出来。”
荆寒章:“……”
荆寒章唇角抽动,你到底是救他还是恨不得他死?
反正不管怎说,晏行昱确把人救活,鱼息当时年少轻狂,自大要命,当即就把自己要救治晏行昱承诺许出去。
他本以为轻而易举就能治好,没想到治就治七八年。
今年年初好不容易寻到医治双腿法子,鱼息就是去个南疆寻药时间,晏行昱就不管双腿有没有彻底愈合,归京。
晏行昱想到这里,又抖抖。
他无比庆幸现在是荆寒章在这具躯体里,要不然自己肯定会被鱼息吓到犯心疾。
晏行昱小声对荆寒章说:“他很可怕,你不要和他顶嘴,等他骂累就回去睡觉。”
荆寒章幽幽看他眼,眼神写满“你觉得你殿下是那种任人打骂软包子吗”。
晏行昱被噎下,颇有些手足无措。
荆寒章不耐烦“啧”声,小声嘀咕道:“那就姑且忍忍吧。”
晏行昱眼睛亮,欢喜地看着他。
荆寒章莫名被他这个眼神看得心尖颤,哼声偏过头去,耳朵尖尖有些发红,含糊道:“就忍点点,他若是说话重,可拿脚踹啊。”
晏行昱点点头:“他不会骂人。”
荆寒章闻言却嗤笑声,方才鱼息还当着这多人面骂“是你爹”,张毒嘴能把人骂吐血,怎到晏行昱这又不会骂人?
等会要去前厅见林太傅,荆寒章让阿满准备衣裳,溜达进内室去换。
晏行昱在外室等着,随手拿起书架上书,轻轻掀开。
阿满在旁低声道:“惊蛰卫遍布京都城,今日赏风楼之事皇帝八成已经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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