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告辞。
皇帝道:“不练箭?”
荆寒章晃晃手中破碎玉料,挑眉道:“儿臣要回去找块新玉。”
皇帝笑骂道:“你啊你,太傅前几日又对朕告你状,与其费神雕玉,你倒不如背背策论,省得别人成日说你不学无术玩物丧志。”
荆寒章挑眉,道:“儿臣本就玩物丧志,这是整个京都都知道事。”
皇帝瞪他眼:“你倒是自豪?”
荆寒章笑,没说话。
***
出宫,相府车辇快马加鞭回府。
天色已经暗下来,车夫驾马匆匆经过繁华主街,车轮匆忙间轧到什东西,整个车身猛地颠,与此同时,里面传出声重重喘息,似乎是压抑已久,细听之下还带着些嘶哑气音。
阿满怒道:“怎回事?连马车都驾不稳吗?!”
他掀帘而出,正要接过车夫活,视线扫周围,突然瞳孔缩。
那马不知被什东西惊到,此时正嘶鸣着胡乱奔跑,将路边撞得人仰马翻,哀嚎声片。
慌乱间,两枚铜钱滚到地上,无人发觉。
车夫满脸惊恐,使劲勒着缰绳:“马失控!”
阿满正要去救,车辇不知撞到什,突然猛烈地震动,整个车厢几乎侧翻,里面传来声闷响,夹杂着晏行昱更重喘息声。
“公子!”
马车依然在疾驶,路上不知撞到多少东西,不过很快就出主街,而那马车厢也已撞开条缝。
马受惊非同小可,指不定撞到墙或路边石柱,整个车厢都会毁于旦。
阿满在阵剧烈摇晃间想要冲进去,在马车厢被撞碎之前将晏行昱救出来,还未跑进去突然察觉到股浓烈杀意弥漫在身侧。
阿满猛地将手伸向腰后,但车厢中传来声轻微声音,像是手指敲在木头上声音。
阿满动作顿。
下瞬,把刀迎面劈下,堪堪擦过阿满肩侧直直插入那两匹马脖颈,刀刃寒光带出簇残阳似血花。
马匹嘶鸣声,应声而来,整个马车厢却带着冲势直直碾过马尸身,直接翻过去。
轰然声巨响,阿满堪堪将车夫拽出马车,以免被车厢砸成肉泥。
灰尘散去后,阿满抬起头来。
在片废墟中,身红衣少年手持着带血刀,手将身着素衣晏行昱抱在怀里,眸中全是冷然戾气。
荆寒章将刀随手扔在边,似乎是嫌弃上面血迹,空出手将直在自己怀里不住往下滑人抄起腿弯,打横抱在怀里。
晏行昱头发凌乱,呼吸都有些微弱,他勉强睁开只眼睛,看着面前人。
荆寒章冷冷看着阿满,道:“废物东西,等你来救,你家公子早已死连渣都不剩。”
阿满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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