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溯衣摆,奋力抬起头,恨恨看着他。
溯笑笑,道:“怎,不怕火?”
曲危弦浑身发抖,嘶声道:“你不许……对重镜……”
溯被他这个眼神看得愣,继而屈指弹,旁篝火
倏地如游龙般钻出,直接将曲危弦包围在中央。
曲危弦瞳孔剧缩,眼前火焰烈烈声似乎和六十年前幽火焚烧身体痛苦缓缓重合,他似乎想要嘶声尖叫,张开唇却只能发出无声气音。
宿蚕声被困在识海中几乎疯:“危弦!”
“愚钝之人。”溯冷冷道,“就算是入魔,经脉中也没多少三毒能用,还不如那个易郡庭。”
曲危弦拽着溯衣摆手轻轻垂,重重砸在冰冷地上。
他瞳子涣散,似乎彻底失去意识。
宿蚕声呆呆看着,怒火席卷上脑海,将他烧得整个人浑身颤抖。
他赤红眸子死死盯着地上生死不知人,视线从曲危弦惨白脸到垂在地上毫无血色五指上,不知怎,心中突然陷入片诡异平静。
宿蚕声心想:“你还在妄想什?”
他生来就是场笑话,被人操控生。
失去挚友挚爱,现在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曲危弦受折磨,却什都做不到。
贪婪?
他渴望得到世间切,可到最后付出所有他能付得起和付不起代价……
为什什都没有得到?
不知何时,宿蚕声已经夺回这具身体控制权,他面无表情地掐诀将篝火熄灭,俯下身将昏昏沉沉曲危弦抱起来。
曲危弦哪怕昏睡过去,浑身也在细细密密地发抖。
在片黑暗中,宿蚕声看他许久,才轻轻抱着他往前走去。
这个空旷至极地方似乎是地下宫室,宿蚕声抱着曲危弦缓步走向往上石阶,扇门缓缓在前方打开。
外面瓢泼大雨,股湿润之气扑面而来。
宿蚕声神色虚无地将曲危弦带出地下宫室,溯在识海中冷眼旁观,想要夺回这具身体不知为何却丝毫不能撼动识海,甚至还隐约察觉到股极其不祥预感。
宿蚕声将曲危弦放在空地上,大雨倾盆而下,将两人顷刻打湿。
他垂眸看着曲危弦昏睡脸,过许久突然轻笑声。
溯突然冷冷道:“宿蚕声,你不要命吗?”
宿蚕声似乎听不到耳畔所有声音,连曲危弦呼吸声都比
那落雨声大。
宿蚕声脸上全是雨水,他眸子猩红,仿佛蒙层水雾,俯下身似乎想要去亲吻曲危弦眉心。
曲危弦无所知,闭眸沉睡。
溯:“宿蚕……”
下瞬,被宿蚕声直压制在元丹中火毒骤然失去所有禁制,汹涌地朝着他四肢百骸席卷而去。
宿蚕声身体骤然被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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