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重镜并不知要如何和知雪重相处,僵硬地跪在那,任由知雪重温柔抚摸他脑袋。
就在他以为这样已经算是亲密时,知雪重突然张开手,把将他抱在怀里。
股温暖花香彻底包裹住相重镜,他再也做不出任何反应,茫然地仰头看着视线中知雪重发间垂落下来发簪穗子。
他心想:“好温暖。”
前所未有温暖。
知雪重抱着他,仿佛哄孩子似,手温柔地抚摸着相重镜后脑,下下地轻柔往下梳,她羽睫盈泪,神情却是笑着。
“玉舟终于回家。”知雪重在相重镜耳畔喃喃道,“往后再也不要离家,好吗?”
相重镜犹豫瞬,轻声道:“好。”
他无法排斥这样滚烫如火温情,好像自己但凡升起丝毫拒绝心思,就是玷污这份苦苦等待多年思念。
听到他说好,知雪重更加欢喜,她将相重镜放开,笑着轻轻擦擦脸上泪,想要笑着同他说话。
只是那泪却怎都止不住,她刚刚擦完眼眶却掉得更多,顷刻便将那张带着病色脸打湿。
相重镜迷茫看她许久,终于试探着抬手放在她脸庞,轻柔地为她拭去滚烫泪水。
知雪重神色更加柔和,她握住相重镜手腕,声音哽咽:“玉舟,你唤。”
相重镜对上她眼中渴望和不该存在乞求,时间喉咙好像被人掐住,个字都说不上来。
知雪重依然怀着期待看着他。
不知过多久,相重镜才垂眸,声音细若未闻。
“娘亲。”
知雪重却没觉得欢喜,反而瞳孔猛地收缩,灰色眸子瞧见相重镜身上那浓烈暖光中夹杂着惶恐和害怕,突然控制不住放声哭出来。
她丢数十年孩子到底经历什,为何只是唤她娘亲要这般害怕?
他害怕什,为何这般患得患失?
在知雪重眼中,相重镜身上暖光似乎被层幽蓝色结界禁锢着,只能艰难又怯怯地伸出只只藤蔓须般东西往周围探,他想要乞求得到更多温暖,但却因内心卑怯无法正大光明地去索取,只能试探着用微弱光点点往外探。
知雪重只是看他身上仿佛遍体鳞伤光,就能知晓他在九州必定过不好,否则怎连会对理所应当温情都这胆怯不敢接受?
相重镜吓跳,抬起头担心地看着她,他从没有哄哭泣之人经验,手足无措地想要安慰却不知要如何开口,只能干巴巴地说:“您……您不舒服吗?”
知雪重越想越觉得伤心,她哭着摇头:“玉舟……是不是受苦?”
相重镜生疏地为她擦眼泪,闻言轻笑着安抚她:“没有,在九州没吃过什苦。”
知雪重将哭声压制在喉中,轻轻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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