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直接当头朝着顾从絮脑袋上劈下,但在落到伞三寸之上刹那瞬间消散。
两人并未发觉,只觉得这道雷好像比之前更响。
云砚里看得胆战心惊,唯恐自家恶鬼爹把相重镜也起劈。
好在恶鬼爹理智还在,在去大殿路上无数次地将雷往顾从絮脑袋上劈,但都因为那最后丝残存理智没能彻底劈下去。
三人走片刻中,终于在万丈高空上踩着云海吊桥,走到悬空尊主大殿。
尊主殿半边建在云海之上,另外半用灵力支撑,好似座在白色汪洋之上孤岛。
云雾轻轻穿梭,却在触碰到大殿前被层透明禁制隔绝在外,仿佛白浪拍岸,如人间仙境。
云砚里瞧见那大殿顶上漆黑乌云,艰难吞咽下。
相重镜无知无觉,根本对尊主怒火不放在心上,淡淡看着那富丽堂皇大殿,眸子里全是意兴阑珊。
三人踏上玉阶,云砚里实在是害怕,问旁边护送他们过来侍从:“爹……这种情况有多久?”
白衣侍从:“……”
这话听着怎那奇怪?
声雷鸣,当即劈到大逆不道云砚里脑袋上。
云砚里头发差点炸,护身禁制骤然冒出来为他挡击,好悬没把他劈晕。
旁相重镜吓跳,忙道:“怎?”
云砚里捂着炸那撮头发,呜咽着摇头,再不敢胡言乱语。
那雷似乎还想再劈,但见吓到相重镜,立刻偃旗息鼓。
云砚里仿佛在踏入阎罗殿似,脚步沉重步步往大殿走。
终于在踏上最后层台阶时,云砚里似乎做足准备,副英勇就义沉重表情,看得相重镜唇角微微抽动。
那云中州尊主这般可怖吗,亲儿子都舍得劈?
想到这里,相重镜更加漠然,连亲儿子都这般态度,更何况是他这个丢几十年没有丝毫感情儿子。
之前云砚里所说云中州尊主那般坚持不懈妄图打开落川之路想要找到他,也许是另有所图。
这样想着,三人已经走到那金碧辉煌大殿门口。
厚重门缓缓像两边打开,股白色烟雾从里面如浪涛似滚出来,随之传出声冷然至极命令。
“跪下。”
那个“跪”字才刚出来半,云砚里就训练有素地噗通声跪下来,耷拉着脑袋副任由处置怂样子。
相重镜:“……”
旁白衣侍从也跟着下跪,阵沉闷声响,偌大殿门口只有相重镜和顾从絮还站着。
那大殿之中隐约传来令人窒息强势威压,相重镜面不改色,恭敬颔首礼,淡淡道:“九州相重镜,见过云中尊主。”
阵难言沉默顿时蔓延在四周,云砚里惊恐地抬头看相重镜,就连护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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