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纹,云砚里那盏便是亲情。
若自己也是挚友,就是要和曲危弦比灯。
想到自己那根本不如曲危弦灯盏,顾从絮誓死不想当挚友。
他要当比曲危弦还要特殊,这样灯就算比不上那曲危弦灯亮也不会心里不平衡。
但现在满秋狭又说并没有比挚友更深感情。
顾从絮脸色比刚才还要阴沉,他面无表情地盯着不远处相重镜背影,边往前走边去思考解决办法。
亲情,他和相重镜又没有血缘关系,就算再倒辈分,也只能勉强算是养父。
友情,不要。
爱情?
顾从絮皱眉,这是个什玩意儿?
人类感情这麻烦吗?
满秋狭见恶龙思考得认真,没再多说。
这人龙明显有猫腻,但开窍这种事,还是需要他们自己悟,否则就算满秋狭把生龙崽子药给下,两人也成不。
三个人各怀心思,很快就到临江峰宗门。
易郡庭路上叽叽喳喳个不停,把相重镜逗得笑个不停。
进宗门,易郡庭才意识到没有把相重镜来临江峰事告知他爹,忙道:“剑尊稍候,先去告知爹。”
“无碍。”相重镜道,“起去吧。”
易郡庭忙不迭点头,带着相重镜往易掌门住处走。
临江峰在深山中,当真似人间仙境,白雾漂浮在山林上,好像副水墨画似。
相重镜边欣赏美景边和易郡庭去拜访易掌门,路上遇到临江峰弟子瞧见他,都连忙乖顺行礼,看着相重镜眼神全是憧憬。
相重镜哪怕早已沉冤昭雪,但奈何凶名早已根深蒂固,遇到人要是敬畏要是厌恶,他还是头回瞧见那多崇敬视线,时间有些不适应。
很快,他们便到易掌门住处。
易郡庭大大咧咧地推开门:“爹!相剑尊到,爹啊!”
里面传来易掌门瓮声瓮气声音:“谁来?进来说,在晒书。”
易郡庭带着相重镜走进去。
易掌门在亲自晒书,偌大个院落里摊着好多山水画和卷宗,仔细看似乎还有堆话本。
相重镜扫眼,隐约发现这易掌门也是个妙人。
易掌门正在小心翼翼将幅画摊在专门搬来晒画木桌上,听到易郡庭脚步声,边摊画边抱怨:“山里湿气太重,月不晒回这画肯定会发霉,用灵器也挡不住那湿气。郡庭,你啥时候去送葬阁看看,能不能买个防水框框把这画给裱起来?”
易郡庭已经跑过去,正要说话,余光扫见易掌门已经摊开半话,脸顿时绿。
那画,正是他在三毒秘境里提过被他爹挂在墙上画。
画上是两肩幽火相重镜。
易郡庭:“……”
相重镜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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