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相重镜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他先去寻曲危弦。
曲危弦根本没有昨晚那恨不得杀宿蚕声冷漠杀意,他像是往常样,满脸木然,看着去意宗长老们安顿曲行后事,似乎想要帮忙却对此事窍不通,只能满脸茫然地看着众人忙活。
就连相重镜时间也分不出曲危弦到底是不是在悲伤。
相重镜远远看半晌,最终还是没靠近,只是朝曲危弦微微点头,转身离开下山。
顾从絮正在相重镜识海中研究那元婴上法阵,瞧见这幕,道:“你不去看看啊?”
按照平日里相重镜和曲危弦交情,曲危弦痛失生父这种事,不是该去温柔安慰吗?
相重镜却摇摇头。
曲危弦被曲行保护得太好,却不是连点挫折都挨不过去孩子。
“他总要学着自己面对。”
否则偌大去意宗他要如何接掌?
顾从絮不太理解人类这种复杂感情,便没再做声,反正瞧见相重镜那温柔去哄别人,他心里也不太舒适。
相重镜下山,本来打算去无尽楼找满秋狭,但路过送葬阁时刚好瞧见满秋狭和宋有秋正在窃窃私语,也不知在商议什。
相重镜微微挑眉,就听到满秋狭津津有味地道:“……那当然,嘴唇都被咬破,你想啊,仔细想想得有多激烈。”
宋有秋啧啧称奇:“不愧是恶龙。”
相重镜:“……”
相重镜点也不想知道他们在讨论什,走进送葬阁时故意用脚尖踢踢门槛,面无表情地重重咳。
满秋狭和宋有秋立刻回神,个个忙争先恐后迎上来。
个想要看他脸,个是想要借他关系卖给去意宗曲行棺材——据说他正需要。
相重镜皮笑肉不笑:“在聊什呢?”
满秋狭急匆匆地撩开面纱角,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相重镜那张脸,眸里全是痴迷。
他根本不带怕,实话实说:“在说你上次在大槐树那里被龙咬……”
相重镜眼疾手快,把捂住他嘴,堵住他后面更多添油加醋不堪入耳话。
三人寒暄完后,相重镜直接说正事:“带去见宿蚕声,他醒吗?”
“醒。”说起这个,满秋狭便面露难色,“不过出点问题,他似乎不太认人,清醒后立刻就要挣脱束缚逃出去,都用金针将他灵脉彻底封住,但还是差点被他溜。”
相重镜:“然后呢?”
然后……
宋有秋满脸无辜地将相重镜引到后院中央口密密麻麻法阵棺材旁,道:“然后们怕坏剑尊事,便将他关在送葬阁最结实棺材里。”
相重镜:“……”
顾从絮:“……”
两人看着面前口大棺材,面面相觑。
若是换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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