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相重镜肩膀爬上岸,重新化为人形,不满道:“为何要躲着他?是真龙,旁人见只有行礼份。”
他说完回头,就看到相重镜将整个人都埋到水中,只有黑发飘浮在水面上,瞧着仿佛海藻似。
顾从絮:“???”
顾从絮满脸懵然,这是怎?
刻钟后,相重镜穿戴好衣裳,原本通红脸蛋上已经恢复素雪似白皙,他捏着耳饰轻轻甩着上面水,好会那幽火才重新燃起,帮他整理头发。
顾从絮正坐在浴堂里屏风后,饶有兴致地看着小案上酒,似乎跃跃欲试。
相重镜故意将脚步声放重,提醒顾从絮自己来。
顾从絮听到脚步声,抬头看过来。
相重镜生怕他提出来方才尴尬时,干咳声故意提起其他话题。
“你知道那个云砚里长何种模样吗?”
顾从絮果然被吸引兴趣:“什样?”
相重镜抬起手在自己脸上画圈,语不惊人死不休:“这种模样。”
顾从絮惊。
“其实也不是模样。”相重镜想想,补充道,“云砚里和有七分像,加上那腕上金铃,同他必定有血缘关系。”
顾从絮从元婴强行脱离后便失去意识,根本不知道比试场到底发生什,他忙问:“他可有认出你?”
相重镜摇头:“有这个面纱在,他认不出。”
顾从絮犹豫地道:“你没再继续探查吗?”
相重镜道:“在比试场光明正大探查怕死得不够快吗?不过那人性情倨傲,已告知他住在无尽楼,相信他过不多久便会前来寻。主动去接近询问那是心怀不轨;他来寻被套话,那就是他自己说漏嘴,同无关。”
顾从絮:“……”
顾从絮倒是挺佩服相重镜,哪怕知晓那人十有八九是自己同族,却还是冷静得可怕,步步为营,不肯错步。
相重镜不欲多说,他屈指弹弹旁酒坛,淡淡道:“想饮酒?”
顾从絮蠢蠢欲动:“主人很喜欢饮酒,曾趁他不注意偷喝过次。”
自那之后,他主人就不肯让他碰酒。
相重镜道:“感觉如何?”
顾从絮摇头。
喝完他就没意识,根本不记得发生什。
相重镜饶有兴致地“哦”声,仿佛蛊惑人心妖怪似,笑着道:“这回要不要再尝尝看?”
顾从絮在心里兴奋地“哈!”声,心想:“他果真不是主人!主人为好,从来不让碰酒!”
相重镜倒小杯酒,恶魔低语:“来吧,三更,尝尝看。”
顾从絮犹豫好会,还是接过酒。
当年他还小,很想知道自家主人为什总是喜欢孤身人坐在枯树上,神色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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