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地上片血肉模糊场面心理准备时,相重镜突然抬起手中木棍,仿佛握剑般,势如破竹袭向那凶兽眉心。
耳朵上耳饰骤然冒出两簇幽火,顺着相重镜手臂藤蔓似蔓延而上,游蛇般缠绕在破木棍上。
凶兽冲势僵住,巨大竖瞳缩。
相重镜曲起条腿坐在泥水中,雨水顺着他脸颊滑落,将脸上脏污洗净,手中木棍上火被雨水浇上也不熄灭,反而火势腾地壮大,无数火星子顷刻间化为剑意模样,如离弦箭冲向头顶凶兽。
轰然声巨响,雨水裹挟着漫天火星簌簌落地。
相重镜面不改色,双眼上布条已经滑下来,露出双无情无感双眸。
他手中木棍依然燃着幽火,面前凶兽被铺天盖地火焰震得堪堪停住,木棍尖和凶兽眉心命门只有半寸。
方才还要咆哮着要吃人凶兽此时吓得四只爪子都在颤抖。
猛兽对杀意和危险是最敏锐,它本觉得这人连逃跑都不会,应该是最容易欺负,但当那火焰出现刹那,此人身上全然无害气息瞬间消散,取而代之是沾无数血杀意。
方才,但凡它晚停瞬,眉心定要被那火焰刺入命门。
凶兽栗栗危惧,差点掩饰不住逃跑本能,惊恐地瞪着相重镜。
相重镜在片火焰中微微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那耷拉着尾巴凶兽。
这凶兽看着和雪狼差不多大,但胆子却比针大不多少。
只是根木棍,它竟然被吓住。
不光凶兽被吓住,在场所有人,包括识海中等着出手真龙也被惊到。
小龙猝不及防从灯盏上掉下来,“叽”声直直拍在识海里。
顾从絮沉默许久,再三确认相重镜元婴还被禁锢着,才言难尽道:“你……真会剑?”
方才那木棍带着幽火气势,分明是如假包换剑意。
相重镜歪歪脑袋,浑身湿透却显得更加不羁,他淡淡道:“你难道以为他们唤剑尊,是作假吗?”
顾从絮:“……”
顾从絮被噎下,沉默。
他只是从来不知道相重镜剑意竟然不用灵力也能这般凌厉。
相重镜漫不经心地站起来,方才那铺天盖地火焰已经不分敌将他烧得衣不蔽体,隐约露出常年不见日光苍白身体。
相重镜虽然脸皮厚,但不至于在小辈面前赤身裸体,他回头看向坐在地上易郡庭,道:“有衣服吗?”
易郡庭仿佛被吓痴傻,眸子涣散,呆呆看着他:“啊?”
相重镜正要再重复遍,肩上突然凭空落件漆黑外袍,他抬手摸摸,发现那衣裳如鳞片似质地冰凉坚硬,裹在身上又如衣物般服帖。
“三更?”
顾从絮将自己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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